王夫人尖叫道:“快,按照你们二奶奶说的法子,给珠儿敷身子。”

周瑞家的道:“要不要烈酒,听说那个更快些。”

“烈酒太厉害了些,我怕大哥哥支持不住。若是帕子不成,再用烈酒也不迟。”

这是王夫人第一次听王熙凤的话。

贾珠屋里的丫头们都忙乱起来,几个通房丫头爬上了床,按照王熙凤的话,将贾珠身上的衣裳都脱下来,然后在被子里用井水浸泡过的帕子敷贾珠的关节,更别说贾珠的额头上了,早就搭着一块帕子。

足足折腾了一刻钟,贾珠的体温始终没有降下来。王夫人不得不叫人换了烈酒。

又折腾了小半个时辰,贾珠终于醒来了,可惜,气若游丝,就连边上的太医也不看好。

周瑞家的连忙伺候这太医去厢房开方子,王熙凤这才当着王夫人的面对贾珠道:“大哥哥,我听说,你打半个月前从李家回来,神色就不对。可是李祭酒说了些什么?”

贾珠面色一白,没说话。

他的小厮已经在卧室门口跪了好一会儿了,听说立刻高叫起来:“二奶奶!那李祭酒不是人!他,他跟我们大奶奶断绝了父女关系,不认我们大爷甚至连大奶奶这个女儿也不要了。”

王夫人大怒:“混账王八羔子!”

待要再骂,王熙凤已经道:“原来如此。想来李祭酒说了许多话,大哥哥因此觉得人生一片灰暗了无生趣,这才起的这样的念头。不知大哥哥有没有这个兴趣听我这个表妹说几句。”

贾珠弱弱地点了点头,边上的丫头连忙代为传达。

王熙凤道:“这是我定亲的时候,我叔叔跟我说的,大哥哥打小就好读书预备着走科举,也许不曾有人跟大哥哥说过。我这里就复述给大哥哥听,若是大哥哥已经听过了,就当我这个表妹废话了,若是大哥哥没有听过,就请想一想这话里有没有道理。”

贾珠又点了点头。

丫头再次代为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