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丫头说的什么话?!
可是听进去了,邢夫人也意识到了这个可能性有多大。
——那宋徽宗不就是因为一样的理由退位的吗?
王熙凤道:“我们家有钱,尤其是我特会挣钱,这事儿虽然还不到举世皆知的地步,却也差不多是京里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您说,国库空得能跑马,朝廷无钱,万岁天天催缴亏空,闹得京师上上下下鸡飞狗跳,而我们家,还了亏空不说,每年还大笔大笔地往家里搬银子,不打眼么?”
我都担心皇家和那些欠了亏空的人家联手,灭了我们呢!
王熙凤虽然没有这样说,但是这潜台词,邢夫人却听出来了。
她捂着嘴巴,一脸惊骇。
她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可能性有多大。
天下最讲道理的是皇家,天下最不讲道理的也是皇家。固然他们家没有犯错,可是有的时候,为了朝堂稳固,牺牲他们贾家又如何?
邢夫人甚至还敢说,贾家就是被抄家问罪了,以王熙凤的能耐,也不过是被没入宫廷,然后继续替皇家打理产业罢了,甚至有可能因此而得到皇帝的宠幸,成为皇帝妃子,就跟前朝的孝穆皇后一样。
可是她呢?
邢夫人连忙拉住了王熙凤的手,道:“好孩子,亏你想得长远。你放心,有太爷和我呢。”
邢夫人回去一五一十地禀告了贾赦,然后贾赦就把贾琏叫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父子俩如何说的,总之,那阵子贾琏看着王熙凤的眼神里都透着心虚。
王熙凤可不管贾琏如何。
反正这一年,后花园里的红薯种植,她全程跟进。清水莲藕种下之后就种红薯,什么施肥施水,王熙凤每天亲自去看,每天都会仔细地检查那些泥土状况,并且做好记录。
也许是这批红薯种的祖先早就在数百年前就进入中土,到如今适应期已经过去,也许是王熙凤的肥料给得足,什么泥炭什么粪肥,该加的时候就加,所以,这一年中秋过后,王熙凤亲自看着下面的粗使婆子收红薯,每一亩的产量都过了千斤,其中有一畦,亩产甚至达到了一千五百三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