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有了义忠太妃搂着林黛玉,身边挨着妙玉,指着一摞厚厚地礼单教导两个孩子:
“……其实寻常人家送礼,基本都送些自家地里的出产,再不然添些自家做的肉干,当年孔圣人收到的束修便是如此。这才是正经的古礼呢。”
林黛玉看着那礼单道:“可是娘娘,这上头不是这样的呢。”
太妃道:“是啊。如今的风气跟当年已经很不同了。”
妙玉奇道:“难道母亲年轻那会儿,朝堂上不是这样的吗?”
太妃道:“据我所知,我父亲和他的几位老友都曾明确放出话来,不收超过二两银子的礼。”
当然,张太傅当年也没少跟老友们以画会友、以书会友,在别人的眼里,他们的字价值千金,甚至他们自己私底下也没少拿润笔换茶吃,可是在送礼上来说,不过是自己写的字罢了。
这都是另算的。
“不……那外祖父如何拿得出母亲的一百八十抬嫁妆?”
太妃笑道:“我是太子妃,这嫁妆自然是皇家准备的。父亲也只把自己收藏的一些字画或者自己比较满意又不出格的字画给了我做压箱底罢了。”
当年义忠太妃是作为太子妃嫁入皇宫的,她的嫁妆要摆放在东宫,而很多臣民置办的东西是不能摆放在皇宫里的,因此礼部和内务府也加入了进来,帮助着筹办陪嫁。
要不然她也不会中了算计。
妙玉傻了。
她直愣愣地道:“那,皇家在母亲的陪嫁上花费了多少银子?”
太妃答道:“一百二十万两银子。”
若是皇帝迎娶皇后,国库出银两百万两,贵妃降一等,一百六十万,太子妃虽然在品级上跟贵妃相等,但是作为晚辈要再降一等,一百二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