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月的鬼体缓缓凝实,刚才消耗的力量正在以某种方式反哺回来,大概率是吞食了空间中原本的那些灵,甚至是村头看门鬼。
“为什么……为什么!”
她大声尖叫着,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连小铃铛都受不了躲回了次元空间内。
唯有曹浮生一生捂着耳朵痛不欲生,鲜血顺着耳孔就流了出来。
“我错了……”
白裙鬼体的显形变得正常起来,红色指甲和脸上的血迹都收了回去,她悲痛欲绝的走到曹浮生面前紧紧抱住了他。
曹浮生愣了片刻,感觉自己的肩膀似乎被打湿了。
“鬼……不是不会流泪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很想哭……你不要问我,我想安静一会儿。”
白初月轻轻摇了摇头,趴在曹浮生的肩膀上轻轻颤抖,哭的无声。
“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啊啊!你们这对狗男女!镇邪树!你竟敢背叛与我!”凶神发疯般的撞击着暗封印,外界的天空都被一层红色的厚云压得塌陷下来。
凶神即将临世。
白裙女子回过头去,淡淡道:“我与你本就不两立,何来背叛一说?”
“我本体乃是千年一株镇邪树,而你就是被镇的邪物,镇压你乃是天道所愿!”
“混账!你对本神说过的那些话,你都忘了吗!你昔年不过是一只不开灵智的幼苗而已!若不是本神,你岂能成长为真正的镇邪树!这么多年以来只有你这么一株成形,不感谢本神也就罢了!居然用美色.诱之镇压与我!若不是我中了你的邪,焉能被你一个区区半步凶神压在镇邪树下!”凶神破口大骂,对数百年不见天日的封印感到无比愤怒。
白初月娇艳的脸庞之上浮现出讥笑之意,道:“我这不是满足了你的心愿?当年我成功化形之后,你可不止一次对我说过要将我压在你的身下,而现在,我把你压在了身下,也算是遂了你的愿,何故怨我?”
“可恨!这两种压法岂能一样!”
“既然你是一种千年鬼精,就该有做鬼的念想,不要试图学人那般!谁跟你讲七情六欲,可笑!也不扫泡尿照照镜子!你配吗!哦,我倒是忘了,你一介鬼物,连撒尿的本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