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将与他有情的女子的骸骨接入了府中下葬,满城皆叹他痴情的那一位。”
知道事情真相的安倍晴明闻言笑而不语,干净修长的手指将天青色酒盏递至唇边喝了口酒,酒液浸润下的唇色绯红如樱花花瓣。他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浅笑着附和,然后问道,
“藤原中纳言大人怎么了?”
“他已经连着请了好几日的病假了,说是身体不适,一直在家休息。”
“哦?”
“但也有传言说,他是被人诅咒了?”
“诅咒?”
“也不能说诅咒吧,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他之前痴心挂念的那位女子感动之下回来找他了,想要与藤原中纳言大人再续前缘,要他一直陪着她吧。”
安倍晴明想到了此时正在后院书房内教泽田弥临字帖的青女房,大阴阳师的笑容不变,看起来着实非常感慨。
“哦?那可真是感人至深的感情呢。”
源博雅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依然一边喝着酒一边用闲谈的语气道,“是啊。你这几天没去阴阳寮,不知道阴阳寮的那些家伙们左右为难死了。”
“因为不知道该不该去帮藤原中纳言大人祛除那位鬼魂吗?”
源博雅点头表示了肯定,“毕竟是人家的心爱之人,谁知道藤原中纳言大人自己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也的确是有那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男人存在的。
大阴阳师放下酒杯,跪坐一旁的式神膝行上前为他斟酒。
式神顺着小臂垂下的宽大袖摆将照进廊下的阳光遮挡了些许,也稍稍盖住了阴阳师墨色的眼眸,源博雅一边喝着酒,听到自己友人平静从容的声音带着他惯常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