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轻轻的脚步声路过,虽然处于动弹不了什么都看不到的状态, 但他很神奇地如同开了上帝视角一样知道外面是家里请的保姆。
哦, 原来是这个时候啊。
伏见平躺着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平整得毫无感情色彩的白色。他认真地盯着看了一会儿, 看到了白色中心那一两点不易察觉的斑点, 像霉菌一样。
“夫人, 少爷生病了。”
清脆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脚步声路过门口, 被保姆叫住的女人停了一下。
“哦, 是吗?”
像是听到对方汇报今天吃什么一样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回应也只是出于礼貌。随口将这个话题带过, 伏见木佐问了一个显然她现在更关心的问题, “去藤原家的车准备好了吗?”
“司机已经等在门口了。”
“好的, 谢谢。”
然后是平稳优雅的下楼的脚步声。
大概是去参加什么宴会。
昏昏沉沉的脑海中划过一条自然而然的猜测, 伏见依然平躺在床上, 大脑习惯性运转着过滤各种信息, 他感觉有点无聊了。
说到底,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他没什么想要缅怀的童年,更无所谓亲情什么的……倒不如说这样的词放在那个人或是伏见木佐身上只会让人发笑。离开以前住的地方之后他基本没再想过这两个人, 伏见仁希死的时候还松了口气,剩下的伏见木佐以后也不打算再打交道了。
够了吧,已经?
这时候门外又传来了动静。
“伏,伏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