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雪也在天将泛白时变成了细雨,落在身上冷得刺骨。
“十六夜……”
花梨低吟了一声,从近乎全毁的宅邸里她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生气。
从花梨身后牵着缰绳的药研听到了她这声呢喃一般的轻呼,他轻喝了一声调转马头:“下去看看吧。”
“嗯。”花梨点了点头,这里距离宅邸到底还有些距离,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能下去看过了才能清楚。
而就在马匹打了一个响鼻,正要撒开腿向前跑的时候,药研忽然拉紧了缰绳让马停了下来。
突然这一下让花梨差点没坐稳。
“怎么了?”花梨回头问。
“嘘,别说话。”药研神色严肃的转过头,他松开了一只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花梨闻言立即屏气凝神注意听着周围的动静。
忽然,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响起。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不仅是花梨就连药研一瞬间都有些愣住了。
“这个是……”
花梨转过头,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药研。
药研却没有说什么,他将缰绳交给了花梨,随后翻身下马,拔出了本体,“待会儿若是情况不对你就立即骑马逃走。”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走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花梨抿紧唇紧张地看着药研。
寂静的山中没有一点声音,即使是踩着雪,药研的脚下却奇迹般的没有发出一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