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他也没时间理会他们，猛然涌上心头的一阵心梗，让蝙蝠侠脚下步伐一乱。

沉默不语的将手按住心脏处，他抬眼望天，视线投注于遥远的天际。

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像，失去了半身？

另一边，超人瞬间深潜入海底，压制下身体对绿氪的各种不适，咬紧牙关用热视线切割海底岩礁，然后竭尽全力扛起整块大陆往上升起。

近距离接触绿氪，每一秒钟被大陆下方的氪石侵蚀身体，更是让他全身的力量像四溢的水，沿着身体从毛孔飞速流逝——

只觉得整个人的意识飞速模糊，一直分心关注露易丝还有宇宙中心贝尔蝙两边情况的各种声音也愈来愈远。

超人托着缓慢升起的巨大陆地漂浮在半空，遮天盖日大陆下飞卷的红色披风仿若最细小的烟尘——

第一次这么过度消耗超人之力，布兰登超近乎虚脱。

但他还是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稳定向上飞行。

只不过，不停从上方洒落的砂石灰尘顺着他天神一样的面颊滑落了下去，同时随风飞扬的还有一些晶莹的水珠……

英雄不能有私心，卢瑟曾经对他吐出毒蛇一般的讽刺，他说如果神是全能的，那么他就不可能至善，如果上帝至善，那么他就不可能全能。

是的，他不是全能，有些时候，比悲伤更可怕的是，是得到过又失去——

当他绝望的向卢瑟跪下时，是布鲁斯拉起了他，“我愿意深入黑暗只为光明绽放，因为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所以，克拉克，世界不值得你难过，也不值得你牺牲尊严去换取。”

当他把整块大陆送出地球，全世界都在为超人拯救世界高呼万岁，只有他知道……

他刚刚失去了整个世界——

无力的坐倒在宇宙中，失神地望着宇宙飞舰消失的位置，布兰登超所有的力量仿佛失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布兰登超仰躺在黑暗的宇宙中，任由黑暗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