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这家伙察觉出她的异能和正常版的区别了。

——一个危险的男人。

不愧于尼桑对他的高评价。

“身为阶下囚的你还妄想问问题吗?”太宰望月特地用更加冷酷的目光去看他,这是一种本能的戒备反应。

费奥多尔轻笑一下,平静的表情叫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但或许, 他已经从望月筑起高墙的防御性反应推测出了某些答案,再推测出更深一步的真相, 谁知道呢。

太宰治忽然中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呀, 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还是挺想好好招待陀思君的。”他微笑的表情看起来超级无害,甚至还有一丝亲和……这样的笑容放在武侦宰身上没有违和感, 但放在可怕之名声名远扬的首领宰身上看上去就渗人的多了——叫人不禁怀疑这是不是临死前的断头餐。

“但大概我只能是一厢情愿了, 看起来我们总会走到现在的局面。”太宰治笑眯眯地说道。

然而这句话说完, 对面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忽然眼睛一动,眼中闪过了思索的神色,半晌后露出了兴致上升的笑容,并且这笑容越来越扩大:“竟然还可以这样吗,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太宰君,你真是一个令我不断发现惊喜的男人……真可惜,如果你能和我在同一方该多好,这个世界的恶心程度也会减少很多。”他看起来是真心实意的遗憾着。

太宰治笑容不变:“嘛,和陀思君交手确实是让这个无聊的世界生动了一些,但叫人厌恶的方面同样也更深了。我个人不喜欢和充满死亡性质的人呆在一起,以及,你所说的和你在同一方,那是不可能的。”他礼貌的微笑着冷酷地拒绝了他的遗憾。

“说的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脸上的遗憾瞬间消失,甚至快得都叫人怀疑他刚才的情绪是不是装出来的,虽然,他刚才的遗憾确实是真实的。

“你这样的人,大概会喜欢努力去活还能笑得出来的家伙。”陀思妥耶夫斯基瞥了一眼望月,挂着和太宰治脸上镜像复制过来的笑容道,“看起来这位太宰君很符合你的目标。”

太宰望月面无表情,滴水不漏地用漠然的态度防备着魔人,然而事实上……她大脑陷入了某种卡壳的混乱状态。

就像某个美国大兵先生对于天才战甲先生噼里啪啦一顿物理术语轰炸时会无奈地强调“seakenglish”,望月现在也有种让他们对话中不要省略很多步骤的冲动。

但是冲动就只是冲动。

望月只能无比蛋疼地用她那用来冲击诺奖的大脑推理他们省略的内容,反正两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聊天用不着她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