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情感、道德观念束缚了你思想的自由,那你就一个人生活好了。道德本来就是一个相对产生的概念、是一种群体生活的社会习俗, 道德只在人类的社会群体中才有意义, 你去一个渺无人烟的地方自己生活,保证你不用讲任何道德观念。”

“感情亦是如此, 没有别的人类, 你也没有产生感情的对象,只要你能忍受的了一个人生活的孤单、不, 或许你不会孤独, 你对这种感觉应该是叫‘自由’才是。”太宰望月无意识地吐槽了他一句, 然后接着道,“说真的,你为什么要来到人类社会里生活呢?你寻求的明明是一人独处时的绝对自由状态,却偏偏要进入群体中来寻找。”

“你的自由在社会生活里是找不到的,而同样的,人类社会也容不下你;与其相看两厌,不如各归本位。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和思想在社会学意义上叫什么吗?叫做反社会人格,对人类社会是极不安定的存在,是该被去除的危险。”她礼貌的微笑。

果戈里那戏剧一样浮夸的表情突然僵在了脸上。

望月没去揣摩他的心里想法,在她看来她就只是吐槽出心里的真实想法。

“我觉得你不适合来日本……尤其不适合来横滨这个日本仅次于东京的人口第二大城市。你留在你们地广人稀的俄罗斯不好吗?如果做不到生活上的自给自足,不然你去北欧也行,那边的人全都讨厌社交接触,排队都会自觉保持两三米距离,我觉得你去那里一定过得舒服。”

太宰望月发出灵魂质问:“——所以啊,你为什么要来人口超密集的横滨呢?”

见果戈里不说话了,望月那约会被打断的不爽感也排解了许多。她愉悦地长舒一口气,转眼看了一眼这个比起天人五衰组织的其他人正常到显得格外异常的西格玛君。

西格玛后背一凉,只觉得连行事作风怪异的果戈里都被这位艳丽漂亮的小姐讲得说不出话了,他怕是也难道一截——只希望这位女士看在他没有想做什么的份上高抬贵手﹏

瞥了一眼他的胸口,“你这伤——已经治好了啊。”出乎意料的是,她的笑容温柔又和煦,就像邻家朋友那样无害。西格玛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已经被治好的胸口,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他之前这里有受伤的。

除了强制交换情报的异能外完全是个普通人的西格玛硬着头皮点头,“嗯……是的。”

望月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一分,眼睛微微眯了眯:“——年轻人好端端的梦想做什么是开赌场?黄赌毒害人毁家一辈子,老祖宗的话都不是骗人的。趁着年轻多读点书、做点对社会有益的事情不好吗?”

西格玛暗自倒吸一口冷气。

虽然……虽然有被说到无话可说,然而这个语气,还有这个话的内容……为什么有一种既视感……就仿佛看到了过去在赌场里遇到的拽儿子回家的老奶奶说教的话?

如果西格玛有幸接触过中国文化,大概这时候就能精确地吐槽——这不是老干部式发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