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妈妈一走,裘妈妈便嘀咕道:“主子,老奴觉得那陆姑娘必定不是省油的灯。既然她执掌公府中馈,那昨日的婚宴为何如此敷衍?来伺候主子的下人也一个个眼睛长在头顶,她定然是故意的!”
玲珑剥着橘子,漫不经心:“故意便故意的吧,横竖我是会报复回去的。”
裘妈妈打了个哆嗦,顺便在心底为那位陆姑娘点了个蜡,她这位主子,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惹着了她,那绝对是只有跪下求饶的份儿,这滋味她可尝得够多了,也特别希望旁人也能尝一尝。哎你说,这世上真有主子这样的小娘子呢,也不知是不是什么神仙下凡,不然怎么就如此能耐?
蔡妈妈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的回来了,并且没能完成玲珑的要求。
看着眼前这涕泪纵横的猪头脸,玲珑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哦?你是说,小公爷跟小县主也在陆姑娘那,他们不许你拿走钥匙跟印章,还命人把你狠狠打了一顿,是么?”
蔡妈妈连连磕头称是。
玲珑长长一叹:“看样子,你是真的当我很好骗了。”
蔡妈妈心里发慌,抬头去瞧,只见那位看自己很不顺眼的裘妈妈以及名叫春花的婢子,此时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她们为何幸灾乐祸?难道、难道她们知道她是跟那边串通一气来说的谎?
玲珑懒得跟蔡妈妈废话,不懂得效忠的人同样对她而言没有价值:“拉下去,割了她的舌头,我再也不想听见这个人说话了。”
蔡妈妈顿时瞪大了眼,裘妈妈一声令下,便有人过来拽她,随后外头传出一声惨叫,不多久,裘妈妈拿了个盒子过来,恭恭敬敬地递给玲珑,玲珑微微一笑:“走,咱们也去拜会一下那位陆姑娘。”
此时此刻,陆姑娘的院子里,小公爷与小县主也在,他们自幼没了娘,姨母便宛如生母,两人都非常喜欢陆姑娘,此时正得意洋洋:“蔡妈妈可是父亲的人,谅那贱人也不敢对蔡妈妈如何!”
陆姑娘摇摇头,温柔地擦去小公爷嘴角的糕点碎屑,“不可以把这样的话挂在嘴边,那毕竟是你们的继母,心里可以不喜欢,面上的尊重却不能少,否则传出去,要叫人说闲话的。”
“她就是贱人!”小县主尖着嗓子喊,“我不要她当我娘!我要姨母当我娘!”
陆姑娘眉宇间透出忧愁之色,她又哪里有那个福气呢?只盼着姐夫心里能有自己的一点位置便可以了。只要小公爷小县主站在自己这边,那继夫人便别想讨着好!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不行!你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