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发展
唐王也是愣愣的看向马士襄 “他是我的十三弟。” 马士襄吓的又跪了下来。 “陛下,臣没有那个意思,没有啊,” 唐王叹了口气 “哎呀,老马啊,我跟你是一样的,我也想帮他,可我啊,跟你还是一样的,我也帮不了他。” 马士襄皱了皱眉毛 “陛下,臣斗胆问一下,那孩子那些事,啥时候是个头啊。” 唐王想了想 “那要等某个人真正的站出来啊。” 马士襄小心翼翼的问道 “谁啊?” 唐王有些无奈 “夫子。毕竟在整个人间,只有夫子比天还高。” 马士襄抬头看着天,有些愣神 “难怪那小子,拜天为师了。” 站在书院的夏宇看到这里,笑了笑,夫子确实是这个世间唯一一个可以和天相比较的人了,可是,唐王这般期盼夫子出手,也是无奈之举啊,毕竟他不肯能真的为了宁缺致唐国百姓于不顾啊。 说实话,对与唐王,夏宇还是很喜欢的,但是,这次唐王回不来了,夏宇还有些伤感。而此时的长安,也是暗流涌动,夏宇觉得,李渔也快要行动了。 对于这个表姐,夏宇还是很无奈的,本来,夏宇还是打算帮一帮她,可是,在清河郡出事后,李渔还和清河郡有所联系,这让夏宇不免有些心寒。 对于李渔,李珲圆他们争皇位的事夏宇没什么兴趣,但是对于在南观的那个奸细,何明池,夏宇倒是蛮在意的。 可惜,现在夏宇还不能下山,也不能公然的在长安击杀何明池,不然,夏宇真的很想让他消失,这样,长安还能消停一些。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角,夏宇回头对山山说道 “走吧,我们回去,快开饭了。” 山山虽然有些好奇夏宇都看到了什么,但是,怕夏宇不愿意说出来,自己去问会有些逼迫的意味,便没有开口。 后山还是祥和一片,嗯,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最近,六师兄和四师兄昂在大师兄的安排下,开始打造一些军用兵器,铠甲,预防之后的大战中出现短缺。 其他几位师兄也被二师兄吩咐去努力修炼了,二师兄觉得他们如今的实力,如果真的上了战场,会很吃亏。 司徒依兰已经开始学习兵法和带兵之道了,不久后,她就会出山前往夏宇的白骑实修。 萧遥不出意外的也选择了剑师的道路,不过没有学习夏宇的无痕剑,而是学习了书院的浩然剑,好像是因为小师叔也是他的偶像吧,反正现在萧遥和二师兄是越来越像了。一样的古板,严苛,只是没有带那根高高的棒槌。 总之后山的大家现在都很紧张,但是,也没有耽误吃饭,或许这天底下,只有书院会把吃饭当成是头等的大事吧。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了,荒人的势力范围也被西陵的联军攻占的所剩无几。 此事的桑桑和宁缺,因为荒人的保护还算是安全,但也离危险不远了。 桑桑此时正坐在大黑马车的车辙上,对着宁缺说道 “少爷,你说是不是时候快到了?” 宁缺有些尴尬,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现在的桑桑 “额,哦,一会该吃晚饭了,” 然后转身走进了马车,桑桑却还在说着 “本以为到了春天,天气暖和了,我就能好点,没想到,,” 宁缺抱着一张皮质的毛毯走了出来,给桑桑披上 “这有什么没想到的,在朝阳城的时候,你身子比现在还要冷。” 桑桑咳了两声 “那时冬天,” 宁缺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四周的荒人。 因为战争,每天都有着大量的荒人死去,现在,宁缺身边的大都是老人和妇人了,荒人的青年男子,早就已经投入到了战场中,能活着回来的,少之又少。更不用说,因为青壮力去了战场,导致后方的荒人缺衣少粮,冻死,饿死的荒人每天都在增加。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桑桑和宁缺的到来引起的,看到这一幕,桑桑和宁缺的心中都很不是滋味。 “少爷,我们藏在这,有什么意义?反正,我终究是要死的。” 宁缺叹了口气 “是人,总归都是要死的,荒人也跟我们一样,就算他们不收留我们,世人也不会让他们活的。” 桑桑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我们没有来这,他们也许,死的没有那么快。” 宁缺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本就是个自私的人,在桑桑的问题上,他从来都不是理性的人。 “别担心,就算荒人撑不住了,我们还可以去北边,我们去看一下热海的风景,说不定,还能抓上几条牡丹鱼,味道应该很不错。” 桑桑笑了,回头对宁缺说道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从烂柯,逃到悬空,从荒原,逃到了朝阳城,又逃回荒原,最后,逃到了这里,我实在是逃得有些累了。” 宁缺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摸着桑桑的侧脸说道、 “小时候我就和你说过,只要能活下来,无论是做人人喊打的老鼠,还是人人都会畏惧的毒蛇,我们都应该去做。” 桑桑微笑的看着宁缺 “我知道自己活不了更长的时间,既然已经这样,为什么要做老鼠,活着是毒蛇呢?被人追着打。” 宁缺想了想 “也许我们命中注定,就是要这么辛苦的活着吧。” 桑桑有些哽咽 “什么是命中注定?” 宁缺说道 “机缘。” 桑桑重复了一边 “机缘,师父说,我就是他的机缘,那我的机缘是什么?” 宁缺笑着摸向桑桑的脑袋 “你的机缘,当然是我了。” 桑桑看向宁缺 “不要说笑,我总觉得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去南方。” 宁缺沉默了 “去南方会死。“ ”不去,也会死。“ ”有道理,都说热闹的活着,孤单的死,如果我们真的要去死了,的确应该有一个风风光光的,热热闹闹的仪式。而且我们往死路里去,说不定还会有新的生机。“ ”少爷说的对。” 此时夏宇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师弟,我不能多说,你们如果没地方去,就回来吧,书院保护好你们的。” 然后就没有了任何声音。 此时的书院,夏宇正被赶来的大师兄扶着 “十二师弟,你本来就没有彻底痊愈,这般远距离的传话,还是在它的面前,你会受不了的。” 夏宇摇了摇头,咳出了一口血 “它毕竟还没有完全觉醒,不然,我连宁缺都看不到。只是传句话,没什么的。而且,如果他们这次能从荒原逃回啦,老师就不用考虑是否出手了。哪怕老师站在它面前,只要不出手,它就发现不了老师的踪迹。” 大师兄叹了口其, “你这又是何必呢。” 夏宇挣开了大师兄的搀扶,咳了几下,开口道 “大师兄,我想闭关一阵子。” 大师兄点了点头 “你去吧,小师弟那里有我看着。” 夏宇和山山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再次走进了后山的思过崖,这个夏宇闭关了很多次的地方。 夏宇闭关之后,便在没有任何声音从思过崖传出,即便是山山也不知道,夏宇如今怎么样了。 直到这天,夏宇从洞崖中走了出来,几步间便到了大师兄的身边。 此时的大师兄正和二师兄和三师姐坐在一起,看着眼前的阵眼杵。 看见夏宇,大师兄笑了笑 “你也感觉到了?” 夏宇点了点头 “老师,带着小师弟回来了。” 大师兄站起身来,对着三人说道 “走吧,我们去迎接老师。” 四人便这样从书院走了出去,没有去理会夏宇不得下后山的规定,也没有理会二师兄不得轻易下山的规定。 几人就这样漫步的走在了长安的大街上。 从书院走到了临四十七巷,走进了老笔斋。 缓步上楼,看见的便是一张桌子上放着的四双碗筷,以及已经做好的一桌子好菜。 大师兄看了眼桌子上的菜,开口 “都是桑桑做的老师喜欢吃的菜,好久没有吃到桑桑做的菜了。” 三师姐给几人倒上酒,几人依次入座。 二师兄有些伤感的说道 “好久没和他一起吃饭了,喝酒了。” 大师兄看了眼二师兄,开口到 “老师最不喜欢浪费食物了。” 二师兄接到 “尤其是,不喜欢把酒剩下。” 几人话语间都有些伤感,有些怀念。 大师兄起身,举起酒杯 “来,我们来祝小师弟,跟老师,一切顺利。” 几人将酒喝尽,大师兄继续说道 “现在就要做最重要的事情了,吃饭。” 二师兄和三师姐一as了点头,坐了下来。 只有夏宇还有些犹豫 “大师兄,老师还是出手了?” 大师兄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夏宇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吃过饭之后,夏宇站起身,对着大师兄三人行礼道 “大师兄,我先回去闭关了。” 然后便无距回了思过崖。二师兄看向夏宇消失的地方,感叹到 “十二师弟的修为又精进了。” 大师兄叹了口气道 “他心中还是有所心结啊。” 这天,大师兄正如平常一般和二师兄三师姐一起说着话,突然站起来说道 “十二师弟出关了。” 然后,整个后山便听,到了夏宇的声音 “大家,都出来吧,到时间了,该告别了。” 大师兄听完这话,猛然站起来,看向了西荒的方向。 那里一片光明,天地元气剧烈波动,两股气息在相互抗衡,一股便是昊天神辉,如同一道巨大的光柱直指天空,就好像是很多天启境的修士在施展神术一般,让人震撼。 但是,最让书院众人震撼的是,和那昊天神辉相抗衡的气息是他们很熟悉的,以前每日都在接触的,他们的老师,唐国的夫子,或者说,人间的夫子的气息。 “恭请夫子显圣!” 西陵桃山的最高处,往常骄横的红衣神官和神殿执事们,黑压压的一片的跪在庄严肃穆的神殿外的石坪上以额触地。 西陵的掌教大人,同样也跪在这白色神殿的最深处,在这神殿中,还跪着天谕大神官以及裁决大神官。 于此同时,西荒深处的悬空寺,悬空寺讲经首座的手中没有握着锡杖,而是诚心诚意地双手合什,无比恭敬地祝祷着。 人间无数的道观,无数的寺庙,甚至是所有的皇宫,无数的尊贵人物,如今都恭敬无比地跪在地上,不停重复着这句话。 “恭请夫子显圣!” 还有此时在南海的某个人,知守观的观主,陈某,现在他很是激动,他并没有说这句话,因为他现在还是很紧张,他等这一刻等了很久,所以,不到最后,他都无法放心。 当然,真正的普通人,那些每日耕种,生活平淡的普通人并没有说这句话,对他们来说,这只是天地间的一次异象罢了。 夏宇静静的站在后山的湖边,没有理会那些在他身边站立的师兄师姐们,而是,在默默的记者那些说出那句话的道观,那些寺庙。 夏宇一直以为自己到这一幕时会很悲伤,这是他对前世仅存的记忆之一了,他以为自己会受不了这般场景,在发现自己无法阻止时,他才会选择闭关。 但,当这天真的来临时,夏宇发现自己对夫子是有不舍,但更多的是平静。 夏宇看向夫子所在的方向,缓缓开口,其实,理智上夏宇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开口的,因为在荒原自己已经在桑桑面前出手了,很有可能已经被昊天盯住,但是在夫子出手后,昊天的视线便不在自己身上了。 可是如今开口,很有可能在此引起昊天的注意,更不用说那些此时正在关注那里的大人物们。 但夏宇还是开口了,因为他很想和夫子在说些什么 “老师,我很早就同您说过,让您注意,但是没想到,还是没有阻止这一幕的发生。” 夫子听到夏宇的声音先是一愣,然后开怀的笑了 “慢慢因为身心皆净,所以比我的感知还要更加强烈,但他感知的不过是我同桑桑之间命运的纠缠。但是,阿宇你,很早就告诉我,你就说自己的妹妹的身份后续有问题,那时你还小,我以为你是在说笑,毕竟那时候的你还没有见过桑桑。” “但是,后来,在桑桑来到书院后,你又隐晦的告诉我,要避免在桑桑面前动手,我便知道了,你很不简单,但是,你毕竟是我的徒弟。” “阿宇啊,你的未来是可以达到我这个程度,甚至是超过我,超过我面前的这个天,我本以为,自己可以等到那一天,同你一起去做那人定胜天的事情,可惜,还是来不及了。”
123天不生夫子,万古如长夜
夏宇听到夫子的赞叹,有些哀伤的说道 “老师,如果你不出手,或许真的可以等到那一天。可是老师,你还是出手了。” 夫子沉默片刻,笑了起来 “可能是我在这人间待烦了,想要看看这天到底在谋划什么,顺势上天和它战上一战吧。” 夏宇沉默了,过了片刻,开口道 “老师,其实也是因为小师叔吧?” 夫子听后愣了一下,捋着自己的胡子说道 “或许有吧,本来千年的修行,我的心已经平淡了,结果你那小师叔非要拿着把破剑就要去逆天,然后挑起了我的怒火,斩尽桃山的满山桃花,也只是发泄了一点,积攒了这么就,迟早是要爆发的。” 这时,宁缺有些伤感,声音颤抖的问道 “这一战,,不可避免了吗?” 夫子指着桑桑缓缓说道 “先前我就说过,我的一部分已经在她的身体里了,它一直在看着我,同时我也一直在看着它,它知道我在哪里,我也知道它在哪里,那么我便无法再拒绝它的邀请,这一场战斗势在必行。” 天空的异象越来越严重了,夫子的脸上也没有了笑容,而是严肃的看着桑桑 “我带你吃遍人间美食,带你赏遍人间美景,我让你体会到做为人最大的快乐,我甚至还顺手让你体会了一下更深的情感。” “在你的眼里,人类都是蝼蚁,如今你却和这蝼蚁成了亲,并且感受到了其中的美好。那么你会不会想要留在人间?这些年来,你想尽一切办法要找到我,邀我上天一战,但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也很想邀你来人间做客?” 在那到无限光芒的光柱中,桑桑的眉头紧蹙,好像夫子的话对她确实存在一定的威胁。 但她并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天空,那里,隐约间有着一扇巨大的门,如今,这门正在缓缓打开。 夫子抬头看向那门,微微一叹,起身飞去。 这一刻,夫子回到了他的家乡,看着他出生的地方,又来到了第一次遇见小师叔的地界,嘴角浮现了一丝微笑。 夫子去了唐国的长安,走遍了这座他建立的都城。回到了书院,和前院的教席们轻声打着招呼。 来到了旧,三师姐此时已经在窗前站了很久,从夏宇开口后,她便一直在这里站着,因为她知道,夫子会来看她,就像当初,夫子会为了逗她开心而故意摔跤一样。 见到夫子,三师姐恭敬的行礼,她知道,这或许是最后一次当着夫子的面行礼了。 夫子走过旧,来到了后山,九师兄,十师兄,早就停下了他们演奏的乐器,站在他们时常演奏的湖边,对着夫子行礼,十师兄还有些抱怨,夫子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他们俩演奏乐曲了。 在往上走,是四师兄和刘师兄的打铁房,在夫子回长安的那一刻,两人便回到了这里。此时,四师兄和六师兄捧着烤红薯走到夫子身边 “老师,您尝尝这回的味道怎么样?” 五师兄八师兄恭敬的站在棋盘边,等待这夫子的到来,他们摆了一局残棋,想要想夫子讨教。 十一师兄站在夏宇的身边,看着走上来的夫子,恭敬的行礼,没有去问什么考验人头脑的思辨问题,只是对着夫子行礼,脸上写满了不舍。 夫子抬手,摸了摸十一师兄的脑袋,笑了笑,看向夏宇。 夏宇跟在夫子身后,随夫子继续往上走着 再往上是大师兄和二师兄,这两位小师叔在时就跟随夫子的弟子。 夏宇,大师兄和二师兄三人就这样沉默不语随着夫子走上后山,走上了陡峭的石径,来到绝壁断崖的思过崖前。 夫子站到崖畔。身后,夏宇三人恭敬的跪向夫子。 夫子看向远处脚下的长安,看向更远处的唐国边界,高兴的笑了。 夫子消失了,就如果他回来时那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夏宇三人都知道,夫子回到了荒原,回到了桑桑的身边。 夫子在空中向着桑桑飞去,黑衣黑帽,显得很是潇洒。 然后化作一片光明,消散开来。 这世间,从这一天起,天空中便挂着一轮明亮的月色。 夫子化作了月亮,堵在了神国的门口,和昊天奋力战着。 这一刻,这世间无数的修行者,无论是希望夫子离开的,还是不希望夫子离开的,都在看着这一幕,看着这场人与天的战斗。 书院众人,齐齐的对着这月亮行礼,脸上都有着依稀可见的泪痕。 西陵桃山深处的知守观中,陈皮皮跪在地上,双肩颤抖,脸上不满了泪水,痛苦的哀嚎着。 知守观的道士,站在皮皮身后,叹息道 ”夫子登天,你的父亲也就可以回来了,这也算是一件好事。“ 陈某,知守观观主,当年小师叔柯浩然被算计持剑逆天,受天诛而死。夫子怒上桃山,击伤西陵道门无数高手,观主被迫邀请讲经首座出手阻拦,被夫子贬道南海,终身不得上岸。 如今,夫子登天了,那他也就可以上岸了。 但是,即使如此,他仍在这南海的几座岛屿间不断的逃串着。 上一刻,他在这座岛出现,下一刻,他便在另一座岛。之所以这般行径,是因为有一根木棒在追着他,那是夫子的木棒,他刚刚只是被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如今,他的肩膀便已经鲜血淋淋。 如果不是因为他早就在南海生活了很多年,对着些岛屿很是熟悉,他可能根本躲不过夫子的木棒,同样,他也打不过者木棒,或者说,他打不过夫子在时的木棒,所以,他现在只能这样逃着,直到,夫子真正的登上了天。 齐国的某座小镇,两个老头在一起喝着酒 这是一件肉铺,这里住着两个人,一个酒徒,一个屠夫。 酒徒看向天空,有些嘲讽 “他总说昊天飞的再高也没有什么用,如今看来他再强又如何?终究还是是要离开人间,向那天空飞去。” 屠夫谈谈的说道 “为了那些虚无飘渺的念头,便放弃永生,去对抗那不可能战胜的命运,或许者看起来很是潇洒,实际上确实嘴愚蠢不过的了。” 此时,西陵的深处,知守观后方的山中,有着无数的被茂密的青藤遮挡住的洞穴,在这洞穴中,有着数十道或沙哑或尖锐的笑声传出,这些笑声中满是悲伤与愤怒,却又显得阴狠无比。 这些洞穴中住着的都是道门的高手,有的是知命巅峰,有的甚至已经跨过了五境。 但他们是重伤,重残之人,一半是小师叔当年造成的,一般是夫子上桃山时打伤的。 书院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噩梦,小师叔受天诛而死,如今夫子也登上了天。 这世间再也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他们肆意的笑着,肆意的释放着自身的气息,那些气息混合在一起,直冲云霄,但是他们不在乎,他们不在乎者会不会触犯昊天的威严,因为他们是昊天最虔诚的信徒。 可惜,他们忘了,现在这天上,有的不只是昊天一人。 那道身影虽然已经消失在无限光明之中,却还没有完全的离开人间。 “我本不想再管人间之事,但既然你们愿意现身,那便善终吧。” 夫子无奈的声音响起,然后,一只脚从天上踩向了这座青山。 那些道人都开始恐惧,开始尖叫,甚至于,有着数十道气息想外逃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只脚落下了,这座山也平了,山中的人自然也去了。 书院众人很是伤心,但伤心的不只是他们,还有那头陪伴了夫子很多年的老黄牛。 老黄牛趴在草地上,无精打采,很是落寞。 大师兄给他取来了世间最鲜嫩的青草,他也没有理会。 二师兄将一盘肥美的鱼脍放在了他面前,他也没有去尝一口。 老黄牛,只是这样趴着。留着泪,慢慢的泪水变得越累越多。 大师兄抬头,原来,下雨了。 此时整个世间都在下雨,好像是这个人间在为夫子的离开而伤心流泪一般。 夏宇没有去理会老黄牛的伤心,也没有去理会者人间的伤心,他只是抬头静静的看向天空中的那轮明月。 心中不免有些感叹,明明自己早就知道会这样,为什么不在第一次见到桑桑的那一刻就杀了她呢。 夏宇读过天书,至少度过明字卷。 所以他知道那上面的描写,看到如今这场景,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句本来早就应该忘记的话语。 天不生夫子,万古如长夜 老师不愧是老师啊,昊天是日,那么他便化作月,如同佛陀笔记中的写的那般,日月轮回,光明交融,月便应在夜里。然无数劫来,万古长夜不见月。 夫子便是想要和这天这般相斗,将这天困在天上。 远在南海的那根木棍也纵欲落了下来,陈某,彻底的走上了陆地。 皮皮也不再哭泣,只是这脸上少了几分笑容,或许,他再也不会像在后山夫子面前那般开心了吧。 大师兄沉默着,二师兄沉默着,后山也一直在沉默。 站在众人身后的小辈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先前,那空中的异象,那西陵传来的惊天气息,以及声声的恭请夫子显圣!却在震撼着他们这些人的心。 这场雨还在下着,之后也一直下着,连着下了很久很久,从盛夏下到了初秋。 雨水很大,大到了山崖开始崩塌,官道开始毁坏,河流开始决堤,洪水泛滥成灾。 这场雨,注定对被载入史册,被后人铭记。 这场雨,也改变了很多事,天灾严重,所幸,西陵和诸国皇室赈灾的及时,人类没有被击倒,反而是平静的接受然后开始努力的抗争。 这场雨落在了荒原,牧民们没有办法继续放牧,只能躲在帐篷中。 唐国的军队,之前就分成了两支,一支在雨落之前,便抵达了南方的土阳城。 而另一支便是唐王所在的北大营铁骑被这场延绵不绝的大雨强行留在了渭城。 马士襄现在很是惊恐,因为唐王病了,病的很重。 唐王李仲易。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不迂腐并且通世务。早在他还是皇子的时候,便是世间少有的强大将军,在登上这把龙椅后的二十年里他显得以常低调。 但是却没有谁敢说轻视他。对于各国皇帝来说,唐王绝对是他们最希望死去的一个人,无时无刻不再咒骂着唐王,希望他因为各种病痛死去。 可惜,世间没有人知道,很多年以前,唐王便身患绝症,无法治愈。 夫子看过唐王的病,可能是这个病太过于麻烦,又可能是夫子看到了这场病身后的命运之间的渊源,只是开了个药方,却没有动用力量去医治。 总之,这病就这样一直拖到了现在,拖到了天启十八年的秋天,随着这场连绵不绝的寒雨,开始爆发。 唐王虚弱的躺在床上,王后在他身边给他轻柔胸口,希望可以减轻他的伤痛。 这时,房门响了,王后问道 “谁在敲门?” 马士襄站在门口,语气严肃的说道 “马士襄,有要事禀告。” 王后看了一眼,昏睡的唐王,开口 “马将军,陛下正在休息,可否拟写奏章呈报?” 马士襄语气放缓了一些 “十万火急,耽误不得。臣要面见陛下。” 王后有些生气了 “那就在门口禀告吧。” 马士襄不肯退步 “臣一定在面见陛下,若在不开门,我要无礼了。” 王后还想要说些什么,这但是时,唐王的手抬了起来, “让他进来。” 唐王的声音很是沙哑,不认真仔细的去听甚至都听不出来,他说的是什么。 王后有些心疼 “陛下。” 唐王没有让她说下去,而是点了点头 “叫他。” 王后眉头紧蹙,但还是听从了唐王的吩咐,回头对着六王子说道 “小六子,去开门。” 六皇子走到门边,打开了这扇紧紧关着的房门。 马士襄刚想走进房间,缺又想到了什么,就在门口跪了下来 “臣,马士襄,参见陛下。” 唐王呻吟了一声,张开了嘴。
124举世伐唐
“何事?” 马士襄微微抬头,说道 “回陛下,是夫子。” 唐王的脸色变了,强挺着抬起头,焦急的问道 “夫子怎么了?” 马士襄有些犹豫 “夫子,,,夫子他,,,,” 马士襄断断续续的话语让王后听的也很着急 “夫子怎么了?” 马士襄还没有开口,唐王就喊道 “说啊!” 马士襄皱着眉毛,低声说道 “夫子升天了。”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在了唐王与王后的心神上。 马士襄在说出这句话后,也放松了,脸上有些浅浅的泪痕,神色悲伤的说道 “天塌了。” 唐王听到天塌了这句话,确定了夫子升天这一事实,对于这位从小就想拜夫子为师的皇帝来说,夫子就好像是他的精神支柱一般,如今,这根柱子倒了,唐王紧绷的神经也就断了,一口鲜血从他的嘴中喷出。 唐王吐血的行为将王后吓了个够呛,王后急忙拍着唐王的后背,口中还在不断的喊着 “陛下!陛下!” 六皇子在门口听到王后的喊声,急忙跑进房间,变看到唐王口中的鲜血一直在流着,有些哀伤的喊着 “父王!” 然后,唐王便晕到了,而此时跪在门外的马士襄,双眼瞪的溜圆,有些不可思议。 而此时的书院,却是另一番景象。 夫子登天了,大师兄,二师兄以及夏宇是在夫子登天前便已经猜到夫子要登天的人,所以,还算是平静。 但是其他人就不是这样了,五师兄和八师兄没有坐在棋盘旁,这几天,他们都没有在下棋了,在林间的棋盘上,还留着夫子为破他们残局所下的那枚棋子。 九师兄和十师兄演奏的曲目也不再那般潇洒欢乐,而是从满哀伤。 老黄牛还是那般,不吃不喝,趴在草地上流着眼泪。六师兄没日没夜的在打铁放打着兵器,四师兄则一直在看着自己手中的河山盘。 七师姐或许是后山这些师兄弟间表达情感最直接的那个吧,她此时正站在二师兄身后,满脸泪水,声音哽咽。 三师姐倒是平静了许多,毕竟她之前也有所猜测,夏宇也没有隐瞒她夫子的情况,即使这样,她仍然站在夫子见她最后一面的地方,没有半分动作。 后山在哀伤,远在岷山的渭城也在哀伤。 唐王清醒过后,靠在床头,坐了起来,声音沙哑的说着什么,马士襄还在门口跪着,王后和六皇子就这么听着。 “这几年,都城里面死了好多人。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父王,梦见了祖父,还梦见了很多,已经离开了我们的人,现在,就连夫子,也走了。” 王后劝慰道 “夫子本来就不属于人间,他是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唐王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虽然幅度很小,但还是可以看出他在点头 “原来不管是谁,总有一天,都要面临死亡,我快不行了,夏天,我要去找夫子了。” 王后摇了摇头 “胡说。” 抓紧了唐王的手,坚定的摇了摇头 “你不会有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唐王微微摇了摇头 “天要亡我大唐,非战之罪,但即便如此,我李仲易,毫无恐惧之意,因为我坚信,唐国,必将获得最终的胜利。我,是这世间,最有权力的人,我又娶了我最喜爱的女人,她现在,她就陪在我身边,还有什么遗憾?” 王后眼角含这泪水,嘴唇微颤 “我有好多遗憾。” 唐王挑了挑眉,神色疑惑的看向王后 “嗯?” 王后眼中的泪水不断的低落 “我没有看到你老去的模样,我没有让你看到小六子长大成人,我最后会的,就是当初,我根本就不应该南下都城。” 唐王无声的笑了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不要说这样的话,没有当初,怎么会有现在啊。” 唐王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夏天,你知道吗?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我的四季,就只有夏天了。” 王后也是留着泪水却面含笑意的说道 “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已经输了。” 唐王乐了乐,摇了摇头 “小六子。” 六皇子急忙走到唐王身边,跪下紧握唐王的手 “父王。” 唐王看向六皇子 “要照顾好你母亲,照顾好自己。” 六皇子点了点头,唐王继续说道 “听话,以后让小六子,拜大先生为师,让他好好的学习仁爱。” 然后拍了拍六皇子脸,六皇子哭着点了点头。唐王继续说道 “至于渔儿和珲圆,只要他们不乱来,就一定要给他们一条生路,答应我。” 王后点了点头,脸上的流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知道。” 唐王想了想,应该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了,对着外面喊道 “老马!马士襄。” 马士襄在门外跪着,脸上也尽是伤心神色,听到唐王叫他,急忙起身向屋内走去。 跪在门口,对着躺在床上的唐王说道 “臣在!” 唐王嘴角含笑,气息却开始断断续续。 “渭城,马士襄。宁缺信得过的人,朕也信得过。可托六尺孤,可寄百里之命。朕现在就把王位,传给六皇子李琥珀,而你,就是我遗诏的执行人。” 王后听完这话,脸色变得惨白 “陛下!” 马士襄也是神色凝重 “陛下,臣披肝沥胆,万死不辞。” 唐王长出一口气,看着王后说道 “夏天,走了!” 然后闭上眼睛彻底的离开了人世。 王后的眼泪也再也止不住了,大声的哭了出来,那哭声令人神伤。 马士襄听见了王后痛哭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双眼睁到最大,大声的喊道 “陛下!” 一时间,整个渭城都陷入了这种哀伤的肃杀气氛之中。六皇子和王后的哭声,传出屋外,距离渭城几里的地方也能隐约的听到。 唐王去世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都城,夏宇听到这件事时,也不禁吐出一口鲜血。 神情悲伤,眼含泪光的看向渭城的方向,想要在看唐王一眼。 夏宇很小就可以自由出入书院后山,因为生母的关系,和宫中的关系也一直很好。 作为一个后背,又被夫子重视,唐王自然对夏宇是极好的。 夏宇在唐王面前也不怎么拘束,在唐王的御书房里偷吃东西更是常态,唐王也乐的纵容夏宇。 所以夏宇对唐王也是有着一些感情在内的。如今,夫子登天,夏宇本就心神哀伤,精神不振。 如今在听到唐王的噩耗后,两件事的伤痛加在一起,一遭向夏宇涌来,即便是夏宇如今的修为,在这种心神上的伤痛中,也无法避免。 夏宇回忆着最后一次见到唐王,或许还是和宁缺一同前往烂柯前在皇宫中见的那一面,当时自己还拍胸脯说可以保护好宁缺和桑桑的,结果却造成了如今这般情形。 夏宇很是伤心,夫子对他来说就如同以为祖父一般,很是照顾他。 早在夏宇从莫干山上出来后,在世间游历,夫子就时常隔空和夏宇交谈,教着夏宇各种知识,同时也在保护着夏宇不受到伤害,不会在外面吃亏。 要知道那时候夏宇才八岁啊,直到夏宇十三岁才第一次回到长安,在这期间的五年里,一直陪伴夏宇的就是夫子和大师兄不时的传声,不时的教导。 所以,对待夫子和大师兄,夏宇与对待他人自然是不同的。 而唐王,自小便很是疼爱夏宇,或许这里面有着夫子的关系在,但是,唐王对夏宇再说也是一个慈爱的长辈啊。 要知道,哪怕是现在夏宇也才只有十九岁,或许这些年的修炼,战斗让夏宇看着很是成熟,但是这也改不了夏宇才十九岁这个现实。 当然,这是在不算前世的时候,但是,前世的夏宇的心理其实很是畸形的,上面有着三个哥哥姐姐,各自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未来,父母的年岁也很大了,对与他们兄妹两个的照顾自然不会很全面。 很小就和那些社会上的小混混混在一起的夏宇,他的心理自然不会很健康,在夏玄自杀后,他的心理问题也就彻底爆发了。 所以,不健康的心理,再加上早年间便已经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的黑暗的夏宇,对于那个时候的那几道光芒很是看重。所以,在今天,这些光芒消失的差不多时,才会伤心的口吐鲜血。 最近,夏宇都是一个人呆在思过崖的,大师兄知道夏宇的心情也不好,便不然大家上来烦夏宇,即便是山山,最近也只是接替了夏宇和三师姐的工作,在教导几位弟子罢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夏宇一直在思过崖没有下山,如果不是如今夏宇的修为,已经可以做的一些简单的辟谷,山山都会担心夏宇会不会饿死在上面。 而宁缺呢,如今却在荒原,不断的找寻着,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明明是亲眼看见桑桑和夫子升天,看到了夫子所化的明月,却仍然不去相信,一直追逐着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月,口中还在不断的喊着老师和桑桑。 从西荒追到了荒原深处,追到了天弃山,又从天弃山追到了雪峰,追到了热海。 就这么一直的追着,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这天,宁缺仿佛听到了夫子的声音。 “小十四!!!!小十四!!!!” 声音不断的回响,宁缺丢掉了手中用来支撑自己的木棍对着天上的月亮行礼。 宁缺开始振作,开始向着唐国走去。 而此时,这世间,以常宏大的战争也开始打响。 隆庆所在的金帐王庭开始出兵,燕国求援。 唐国派出了重甲玄骑支援,但这不过是隆庆,崇明和燕王一起设下的全套。 最终,在成京围杀了唐国的冼植朗将军以及他麾下的四千重甲玄骑。 之后,世间大小诸国接连向唐国宣战,举世伐唐,就此开始。 如今的唐国,因为之前的强大,以及夫子的庇护,渐渐的以及开始骄傲,在加上李珲圆的庸政,变得岌岌可危。 夏宇的白骑,在夏侯和前来实修的司徒依兰的带领下,在贺兰城和金帐王庭的部队交战。 镇西军同月轮国在葱岭交战。 同时,朝小数也前往了皇宫向李渔请了两道旨意。 一道圣旨给了鱼龙帮,如果都城被西陵奸细挑弄混乱,帮中的人方便出面处理。 第二道圣旨请求临时之权,统辖骁骑营上下,带着骁骑营前往唐国东北,和燕国大军交战。 李渔本来想的是放纵这些燕国的草原骑兵入侵,只要他们抢劫的越厉害,烧杀的越厉害,他们的行动便会越迟缓。 他们就如同贪心的动物一般,最后累的不行,无法威胁到唐国的都城,以及唐国最繁荣富庶的地方。 但是这对与朝小树来说,是不可接受的,大唐不止有都城,那些老弱妇孺也是唐民,那些田野村庄,破落小城也是唐地。 唐人的血不会白流这是每一个唐人心中的执念,朝小树在来长安前,先去了趟成京,击杀了燕国先王,给冼直郎以及重甲玄骑的将士们报了仇。 如今,他的行为便是要让唐国东北这片土地声的人们知道,唐国没有忘记他们。 因为朝小树的举动,唐国上下也是一片动容,无数的退役将士,无数的青壮少年,带着自己的砍刀,铁耙等工具,走出家门,来到了唐国的东北这片土地。 但是,让唐国受到最重的伤害的确实唐国的清河郡,清河郡一直都是唐国的大郡,李渔的生母,夏宇的生母,都是来自清河郡。 清河郡独特的地位使得那里有着十万州军,原本,这十万州军如果和联合诸阀的三万庄军,同水师诸部紧密配合,将西陵和南晋的联军挡在大泽以南便没有那么难了。 但是清河郡反叛,在崤山设伏,诛杀唐国许世大将军及其亲卫。 唐国的防卫出现了漏洞。 而此时的书院,却没有出手帮助唐国抵御外敌。 这其中有着夫子离去的伤痛,也有着李珲圆继位的不正统。 并且师兄还带着惊神阵的阵眼杵在都城寻找漏洞,并没有在书院中久留。
125宁缺回归
此时的渭城,已经被金帐的大军围在城中整整九日了。这期间渭城部队共进行了六次突围,却都被金帐的大祭司给拦住了。 金帐的部队不曾主动进攻渭城,而是打算将渭城的边军以及唐国的镇北军围困在渭城之中。 马士襄此时正在向王后禀告这一事情,王后叹息道 “城中的粮草,已经濒临枯竭,我们要尽快突围出去。” 马士襄说道 “王后,微臣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早点下定决心,经由山缺,折向东荒,然后在绕行燕北,只要我们能够顺利的回到都城,不至于活活的被困死在这里啊。” 王后看着城外的金帐部队说道 “金帐王庭,既然敢对我们下手,他的主力兵骑,势必已经南下入侵大唐,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都城的安危,如果不出我所料,大唐正在面临着举世伐唐的局面。” 马士襄有些焦急的劝导 “那我们就更应该攻打燕北啊。” 完后摇了摇头 “东荒不太平,绕行燕北需要的时间太久了,进攻燕国,我们也阻止不了别的敌人的步伐,我们要尽快把镇北军带回去,因为唐国,比任何时候都需要这支部队。” 马士襄对着王后抱拳,心中感慨,开口说道 “王后所言极是,只是,目前这中状况,金帐王庭的那个祭司,是我们无法逾越的屏障啊。” 王后眼神深邃 “无法逾越?” 心中做出了打算。 完后回到城中,来到了唐王的灵前,六皇子正在唐王灵前的院子中习武,看到王后的到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对着王后行礼道 “母后!前方可有捷报?” 完后摸了摸六皇子的头发,开口说道 “你最近,一直在勤练剑法,是不是想上战场杀敌了?” 六皇子肯定的回答 “是的,儿臣想和大唐的将士们一起并肩作战,驱逐外敌。” 王后缓缓说道 “身先士卒,敢为表率,这一点,跟你的父王很像。” 六皇子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 “母后,儿臣一直都在想念父王,日日夜夜都在想念。” 王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哀伤,一丝愁容,和一丝回忆 “父王在天上看着你呢,你一定要做过好君王,这样,才不会辜负你父王对你的期望。” 六皇子朗声答道 “儿臣谨遵教诲,莫不敢忘。” 这时,一队士兵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以套盔甲,对着王后行礼 “王后,这是您要的盔甲。” 完后点了点头 “先放进去把。” 士兵行礼 “是!” 六皇子有些疑惑的看向王后 “母后,要盔甲做什么?” 王后郑重的对六皇子说道 “圣明的君王,不但要会武功,还要会治,小六子,你记住了,无论到是什么时候,一定要读圣贤书。” 六皇子点了点头 “儿臣明白。” 王后点了点头,对着六皇子笑了笑 “快去读书吧。” 六皇子对着王后行礼 “儿臣告退。” 走进了屋子里。 王后看着六皇子远离,走进了唐王的灵殿,缓缓的靠近了唐王的灵柩。 王后看着唐王的灵柩,郑重的说道 “陛下的国土,夏天一定尽心守护。” 然后走到一旁拿起刚刚送进来的盔甲,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渭城在次出兵突围,只是这次,出的只有王后一人。 看见王后出来,金帐王庭的射手们就开始射出自己手中的弓箭。 王后没有理会那些箭,而是对着身后渭城城墙上的马士襄喊道 “马将军,请务必守好城门。” 然后看向那些射过来的箭。 夏天从来都不是以为弱女子,她是唐国的王后,更是夏侯的妹妹,是魔宗的前代圣女,是修为已经达到知命境的大修行者。 早年间,魔宗还是莲生做主时,莲生用记逼迫林雾也就是后来的三师姐做魔宗宗主。并命令夏侯,夏天,以及当时的魔宗圣女慕容林霜三人前往大唐推广魔宗,同时设计陷害唐王李仲易。 但在者过程中,夏天爱上了唐王,同时唐王也爱上了夏天。后来,慕容林霜因为天魔舞被为光明识破身份,夏侯为了保护自己和夏天不被发现是魔宗的身份,出手击杀了自己的爱人,夏天者才彻底和魔宗断开了关系。 但是,就算夏天和魔宗断开了关系,在魔宗被柯浩然毁灭后,夏天仍然成为了魔宗的圣女。 能被称为魔宗圣女的修士,又怎么可能简简单单。 面对自己面前袭来的那些箭雨,王后并没有惊慌,而是将自己已经埋藏在体内很多年,甚至于自己都快要将他们忘记的念力释放了出来。 多年来在体内的积累,让王后的念力精纯无比,挡下这些箭自然轻松无比。 王后就这样挡着箭,慢慢的向前走去,向着金帐王庭的队伍走去。 看到这一幕。渭城城墙上马士襄的副官很是惊讶,对着马士襄说道 “将军,王后竟然是以为修行者!” 马士襄深深的叹了口气,担忧的看着战场中的王后。 金帐王庭的部队看弓箭无法对王后造成伤害,便拔出了腰间的弯刀,向王后冲去。 王后作为一名魔宗修行强者,虽然没有达到武道巅峰的境界,但是那强度怎么可能是这些普通士兵可以伤到的。 王后也向金帐王庭的大部队冲了过去,王后奔跑起来带动的气流形成了一股强风,那风将很多的金帐士兵吹了起来,失去了战斗能力。 王后没有着急,没有急躁,就这样慢慢的,淡定的向着金帐大军中的那名祭司走去。 她打算将那名对渭城大军威胁最大的敌人除去,这样,渭城的大军便可以出城回到唐国境内去。 马士襄的副官越来越惊讶,对着马士襄说道 “如果属下没有看错的话,王后用的是魔宗功法,那么王后,,” 马士襄打断了副官的话,没有让他将剩下的话说出来。 “闭嘴!” 副官不死心继续说道 “将军,如果王后是魔宗中人我大唐岂不是,,,,” 马士襄转身将副官的领子揪了起来,喊道 “你给我闭嘴!” 然后掐着副官的脖子狠声说道 “你在敢鼓动军心的话,老子就扒了你的皮!我弄死你!” 然后松开了手,说道 “王后的身份,以后不要再提了。先王英明神武,想必,他早就已经洞察了这件事,既然他都可以包容她,那我们,又何必再为难她?” 副官对着马士襄行礼 “将军,属下明白了。” 然后继续看向战场。 此时,王后已经接近了那名祭司。 就在王后即将打到那祭司时,那祭司从腰间取下一摇铃,挥向王后。 完后瞬间被击退回去,四周的金帐士兵也迅速向王后围去。 王后嘴角留着鲜血,闭上了眼睛,不再控制自己身上的念力,这些由魔宗功法修出的念力,本就狂躁无比,如今在失去了王后的控制,瞬间就将四周的士兵击飞出去。 那祭司看到这里,从马上飞了起来,向王后冲去,这途中再次将那摇铃挥向王后,王后不敌,被击倒在地。 那祭司从腰间拔出弯刀,向王后走去,看来是想斩草除根。 完后本来已经绝望了,在祭司向她挥刀的那一刻,眼睛都已经闭上了,远处却飞来了一把飞刀,将那祭司斩杀。 城楼上看到比较远,比较清楚,那副官惊喜的喊道 “宁缺!是宁缺!” 马士襄眯了眯眼睛,乐了出来 “哎呀,果然是这小子,这小子竟然还活着!哈哈哈哈哈!” 没错,到来的正是已经在荒原迷失了很久的宁缺,在被夫子的声音的唤醒后,他想这唐国的方向前行,此时正好来到了渭城的附近,救下了危机中的王后。 宁缺随着王后一同走进了渭城的城中,来到了唐王的灵殿之上。 宁缺看着唐王的灵柩,缓缓的跪了下来,恭敬的行礼。 从宁缺拜夫子为师后,唐王便一直将宁缺当作是自己的亲弟弟,同时宁缺也有着唐王暗侍卫的身份。 在宁缺送桑桑前往瓦山时,唐王还想着出兵护送,甚至在桑桑爆出冥王之女的身份后,唐王也一直在支持着宁缺,可以说,唐王对宁缺真的非常,非常好。 只是,如今经历了结婚这样的大喜,自己妻子将自己的老师带到了天上这样的大悲后。宁缺已经不会在表现出怎样的哀伤了。 宁缺起身,看向马士襄问道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为什么还有在渭城?” 马士襄缓缓开口 “为什么还留在渭城?你去问问都城的那两位吧。” 宁缺眼中带有一丝狠辣,开口道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带着守军,还有城中所有的百姓。” 马士襄皱了皱眉头 “城中所有的人?” 宁缺点了点头 “对,包括你。” 马士襄很是疑惑,看向宁缺。 王后开口说道 “十四先生说道对,只要都城不灭,唐国就不会亡。” 马士襄还想和宁缺说些什么,但是宁缺径直走了出去,没有理会他。因为他知道,马士襄不想离开,他想守卫渭城,受卫这唐国的每一寸土地。 马士襄看到宁缺走了出去,也只好向王后行礼,退了出来。 在马士襄的房间,马士襄将手中的渭城军旗交给了副官。 “渭不倒,这是当年,先王赐给渭城的军旗,你把它带上上路,记住了,一定要把王后,六皇子平安的送到都城。记住了!” 副官愣愣的看向马士襄。 马士襄疑惑的问道, “你咋了?看着我干啥?” 副官深吸一口气问道 “将军,你真不走了?” 马士襄脸色坚定的说道 “你咋这么多废话?去!” 副官行礼,走了出去。 这时,宁缺走了进来。看向马士襄房间中的那个大大的马字,缓缓开口 “当年那么想离开渭城,到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到头来,还是渭城最好。” 马士襄笑道 “你小子,当年,一门心思的想修行,想报仇,这些你都做到了。如今呢,你还想过从前的日子,怕是太难了。哈哈哈哈!” 然后走到屋子中央的小桌前坐下,说道 “来,渭城的馍馍,香啊。肴蹄,来。” 宁缺缓缓开口 “要出发了,没时间吃饭。” 马士襄哎呀一声 “天大的事,得先填饱肚子再说,坐下,坐坐!” 宁缺走到桌子旁坐下 马士襄继续说道 “再过三个月,老马就该告老了,我跟你说实话,我在渭城有个相好,所以呢,我,我就不跟你走了啊。” 宁缺抢下了马士襄手中的馍馍,语气坚定的说道 “那不行,绝对不行。我知道你舍不得渭城,但你留下来有什么用?你敌的过金帐的千军万马吗?” 马士襄从宁缺手中抢回了那块馍馍,开口道 “我想试一试。” 宁缺沉默了片刻 “行!” 从桌子上取下一块馍馍 “你不走我也不走,你,桑桑,夫子,陛下,你们都固执,都坚守自己的本心,我呢?” 马士襄有些尴尬 “不是,,,” 宁缺将手中的馍馍扔掉,对着马士襄喊道 “马士襄!” 马士襄急忙从桌子旁站起,对着宁缺说道 “到!干啥” 宁缺缓声说道 “你别忘了,你现在是陛下的,遗诏执行人,六尺托孤,你能死在这?” 马士襄有些尴尬 “六尺托孤,遗诏执行。” 然后笑着转身从身后的桌子上取来了一个黑色的木盒,对着宁缺说道 “当时是你不在啊,俺老马就替你把这事给接了下来,现在你回来了,这事还得你来做。来,拿着!” 宁缺没有去接,而是走到了另一旁,不去看马士襄。 马士襄想了想,走到了宁缺身旁,开口道 “宁缺啊,你,现在不是当年在围成的那个小军卒了,你是我唐国的守护人啊,大唐的安危,系于你一人身上啊,拿着。” 宁缺没有去接,马士襄继续劝着 “娃啊,我知道这很难,可是不管在难,咱们也得上啊,记着,不能给老马丢人,” 然后将那盒子甩在了宁缺的身上,宁缺回头看向马士襄,眼中含着泪花。 马士襄被宁缺看的有些不自在了,开口道 “看着我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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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指向屋子的门,说道 “门开着呢,滚!” 一天后,因为唐王的棺椁过于沉重,不易携带,并且会拖累行军的速度。 在王后的命令下,进行火化处理。之后,大军开拔,想着都城的方向行进。 就在镇北军离开围成的时候,另一支部队离开了贺兰城,向着渭城赶来。 马士襄独自一人站在渭城的陈楼上,看着大军的离开,向着回首的宁缺挥手告别。 一段时间后,马士襄再也看不到了镇北大军的任何一名军卒的身影了。 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自己一人感慨道 “哎呀,这渭城风沙就是大啊。” 然后将渭城的城门,牢牢的关严了。 这硕大的渭城,如今就剩下马士襄一人,不似以前那般热闹,也没有了那些渭城军卒之间的打闹。马士襄的背影显得格外的悲凉。 此时的马士襄,正一个人,满身背满武器,坐在渭城的城墙之上。 忽然,他在城门处听到了一丝声响,警觉的拿起一把长枪,以持矛的方式,向着楼下奔去,口中还喊着 “老马我扎死你!” 但是到楼梯处时,被迫停了下来,原来,是随着镇北军一同离开的马士襄的副官回来了,那副官看到马士襄手举长枪,就要奔着自己扎来,急忙开口 “将军,是我!” 马士襄有些惊讶 “渭不倒?咋是你啊,你咋没走啊?” 渭不倒喘了几口气,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了下来,开口说道 “将军我,” 马士襄没有听他说完,而是挥手道 “上来,上来。” 渭不倒带着身后的边军走了上来,马士襄盯着他的眼睛,严声说道 “我问你,陛下赏给渭城的军旗呢?” 渭不倒松了一口气,对着马士襄说道 “哦,将军,军旗我让我弟带走了。” 马士襄也是松了一口气,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就剩你们俩了。” 渭不倒笑着看向马士襄,指了指渭城城楼下面,说道 “将军,您看!” 马士襄转头看向那里,那里竟然是渭城的百姓门,当然,是指那些青壮年的百姓。 “哎呦,我说,百姓们啊,你们咋不走呢?不要命了。” 底下一百姓喊道 “我们不走,我们是渭城人,这是我们的家,我们要守护自己的家。” 马士襄抱拳对着百姓们行礼 “我大唐有你们这样的子民,何以亡国啊,都各自准备吧。” 马士襄突然看到渭城的远处,有着一股白色的浪潮袭来,马士襄知道,那不是金帐的兵,因为金帐的兵穿的都是黑甲,那这身着白甲的部队,又是那个国家的呢? 马士襄叹了口气 “无论是哪国的部队,我都要将他们留在渭城!” 而另一边,金帐的部队,也已经开拔,看来是要再次对渭城发起进攻了。 这一仗,渭城打的很惨,留下的百姓已经战死的差不多了,渭城剩下的为数不多活人,也几乎都是渭城的边军。 而金帐的部队,才被拼下去很少很少。当然,按数量算,渭城死的人并没有金帐多,这些渭城的百姓,在放下自身安慰,心中知道自己活不过去后,竟然爆发出了比正规军还有强大的战力,每个人都抱着一个回本,两个赚了的想法,努力杀敌。 渭城的这些百姓,竟然大都诛杀了几名金帐士兵,也大都是被围攻致死的。 就在马士襄也被包围起来时,那支白色的部队终于赶到了。 这支白色的部队就是夏宇手下,由夏侯率领的白骑,当然,这支部队是白骑的一部分,白骑的主力还在贺兰城和金帐大军对持。 这支部队的领队就是夏宇的大弟子,司徒依兰,这个自小就想要做唐国第一女将军的女孩儿。 司徒依兰不认识马士襄,但是她认识唐国的军服,所以,她救下了已经重伤的马士襄。 几天前,司徒依兰就接到了夏宇的命令,让她带领一部分的白骑前来渭城支援,司徒依兰随即就带领部队像这里赶来,要知道,自从夫子登天以后,夏宇便一直在思过崖,即便是山山,也没有见过他几面。 夏宇突然开口传音司徒依兰,司徒依兰当然要立即行动了。 可惜,在途中遇到了金帐的一部分队伍,打了几天的仗,在赶到渭城附近后,又遇到了金帐大部队攻击渭城,从金帐大军的外围厮杀到里面时,渭城的边军就只剩下这寥寥数人,还大都是身受重伤。 就比如,此时的马士襄,身上至少被敌人用刀剑一类的兵器砍出了十几道深不见骨的伤口,胸口也中了几箭,司徒赶来时,金帐的士兵正准备从他身后用长枪穿过呢,所幸,司徒依兰是一名大剑师,一柄飞剑救了马士襄一名,但是,即使这样,马士襄被医好后身体也会大不如前。 渭城保卫战,是如此的惨烈,很多士兵或者百姓,死的时候,都带着一名或者两名的金帐士兵同归于尽,这样的场景,让司徒依兰很是震撼。 司徒依兰虽然听从夏宇的安排前往夏侯的白骑进行实修,但是,至今也没有多长时间,白骑是夏宇的私兵,所以对待夏宇的弟子,他们都很是尊敬,至少,这般惨烈的景象,是没让司徒依兰见识过。 司徒依兰以前想要做唐国的女将军,是因为她的父亲就是作为唐国的将士身故的,而且,年幼时,她们还和李渔一起组过女子军这种玩闹般的组织,在长安大街上肆意奔驰,所以,她对于将军,对于打仗,很多都是停留在纸面上的。 这也是夏宇让她来部队实修的原因。至少如今看来,司徒依兰,确实有做将军的天赋,夏侯平时就会教她一些带兵打仗的一些知识,司徒依兰都学的很快。 如今,看到这样惨烈的景象,也没有说像一般的女孩子一样,吓的不能动弹,或者哭天撼地什么的。司徒依兰反而还能继续杀敌,甚至杀的更狠,更猛。 书院后山,夏宇缓缓走出思过崖,在渭城被围时,他就以及从深思中醒了过来,并且传音夏侯和司徒依兰,让他们派兵支援。 如今,他看到司徒依兰将马士襄救了下来,又看到宁缺带着王后和六皇子已经开始返回都城,觉得自己也该出门了。 而此时的后山,也在开着会,或者说,是,他们在看到夏宇后,决定开个会。 后山众人都聚集在料理小屋,哦,这里的众人,并没有包含那些小辈。 大师兄坐在平常夫子坐的位置上,夫子登天以后,大师兄便是这书院,这后山的继承人。 三师姐娴静的坐在大师兄身边,二师兄则站在一旁,眉头紧蹙。 十一师兄坐在三师姐平时在这里抄写簪花小楷的地方看着书,而夏宇则坐在与之对称的地方,那个他专属的座位上。 其他的师兄师姐一次在台子下坐着,大家都在沉默,在等着大师兄开口。 大师兄环顾了这些师弟们,站起身,开口道 “这是保卫唐国的战争,只与唐人有关。” 二师兄转头看向大师兄,开口道 “我是唐人。” 四师兄站起身说道 “我也是唐人。” 六师兄紧接着四师兄的话 “我也是唐人。” 十一师兄将手中的书放下,站起身 “我也是唐人。” 夏宇则是叹了口气 “我你们都知道,唐人,还算是皇亲国戚呢。” 大师兄点了点头,对着其他人说道 “这场战争与你们无关,你们回去吧。回自己的国家。” 三师姐站起身 “我出生在荒原,不属于任何国度,我只能留在书院。” 五师兄站起来说道 “师姐留下,我也留下。” 八师兄赶紧站起身,看了一眼五师兄开口道 “还有我!”九师兄站起来说道 “虽然我们两个是宋国人,但是我们要跟二师兄在一起。” 十师兄起身,应和着九师兄的话 “是的,我们要和二师兄在一起。” 七师姐有些担忧的看向九师兄十师兄 “宋国已经向唐国宣战了,你们两个吃完这顿饭,赶紧回家去吧。” 十师兄有些不乐意 “七师姐,你也只是生在唐国而已,你的父母可都是陈国人,现在陈国也已经向唐国宣战了,那你是不是也吃完饭赶紧回家去啊。” 七师姐生气的看向十师兄 “我是担心你的家人才这样说。” 六师兄向着七师姐开口道 “哎,,,七师妹也是为了你们好才这样说的,担心你们以后有家难回。” 九师兄和十师兄互相想看了一眼 “书院就是我们的家。” 四师兄开口道 “我啰嗦一句啊,如果你们在战场上,碰到宋国的军队,该怎么办啊?” 九师兄态度肯定道 “二师兄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五师兄笑弄道 “没错,你们两个吹拉弹唱的在战场上可是要面临西陵的重甲玄骑啊。” 二师兄开口提九师兄和十师兄解围道 “我觉得,在战场上,吹箫弹琴,也很有趣。” 夏宇看着这些师兄们在这里争吵,忍不住开口道 “我想问一下各位师兄师姐,如果老师在的话,他会怎么做呢?” 十一师兄有些尴尬的开口 “我知道,老师他,不是唐国人,他是陈国人!” 七师姐笑道 “对啊,老师他是我们陈国人。” 于是大家便都笑了,既然夫子都不是唐国人,却守护唐国这么多年,那么他们这些弟子守护唐国也没什么了。 大师兄也嘴角含笑的说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老三,老五,老八,留在书院。老四,老六,老七,老九,老十,老十一,跟君陌。” 然后对着二师兄说道 “你们去受青峡。” 二师兄对着大师兄行礼 “是!” 十一师兄有些疑惑的问向大师兄 “大师兄你好像把你自己和十二师弟给拉下了。” 大师兄奥了一声,开口说道 “阿宇,他有自己的打算。至于我,我就喜欢一个人打架。” 二师兄开口说道 “好,下面,我们要来做一件,最重要的事。” 大家都很疑惑,大师兄更是问道 “什么事?” 二师兄笑道 “吃饭!” 夏宇看着大家吃的都很是开心,不由的又想起了从前的日子,然后便想起了陈皮皮。 在这顿饭后,二师兄几人便出发赶往了青峡,而夏宇则是留在了书院,和大师兄一起等待着二师兄他们赶到青峡。 这便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了,大师兄算过,宁缺赶到都城的时候,正式二师兄到达青峡的时间。 而那个时候,大师兄在出发,独自一人拦住观主,便可以给宁缺留下足够的时间,用来修复惊神阵。 夏宇也吩咐山山,让她在宁缺回来后,帮助宁缺修复惊神阵,领悟了块垒大阵,还是神符师的山山,对于宁缺修复大阵来说,还是有一定帮助的。 而夏宇,他则有自己的打算。 就像之前夏宇想起皮皮一样,夏宇想起了知守观的一样东西,天书。 天书一共有七卷,日落沙明天倒开,七卷天书,目前,明字卷在书院,大师兄的腰间。沙字卷被隆庆带到了金帐王庭。 剩下的五卷都在知守观中供奉着,对于明字卷以外的六卷天书来说,沙字卷记载时间功法,日字卷是世间修士的排名,对于夏宇来说,都是有一些用处的,剩下的几卷,无论是炼丹的,还是预言的,对于夏宇来说重要性都不强。 当然,夏宇打天书主意的最主要原因,便是因为天书强大的作用,据说,七卷天书集齐甚至可以进行换天这样的事情,当然,夏宇不是要换天,他只是不想让这股强大的力量为西陵说用。 天书有七卷,明字卷在书院谁也不知道,既然如此,剩下六卷,我书院和你西陵一人三卷没毛病吧,至少夏宇觉得没毛病。 但是,现在观主从南海回来了,夏宇不敢光明正大的夺取天书。 不过,几天后就不一样了,观主有大师兄拖着,夏宇可以光明正大的取天书了,反正观主也无暇管他。 当然,在大师兄出发前,夏宇将他那本明字卷天书要了过来,藏在了书院的思过崖中,那里有着小师叔的浩然气,可以隐藏天书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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