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半天,林元一无所获,只好悻悻回房。
坐不多时,天色已晚。出门一看,只觉秋风萧瑟,月朗云清。正逢秀荣也怏怏而回。带回几个饭团,二人就着清水胡乱吃了。林元便问道:“打探的情况如何?”
“不大好,多数弟子对家主之位都没有什么意见。我哥哥秀悦继位也好,师叔秀甫继位也罢,对他们来说都没有分别。”
“而且这是在我面前如此说,不知在师叔那里,又是如何表态。”
林元奇道:“我觉得挺好的呀,按常理说,应该很多人支持你师叔才对。毕竟他更有希望复兴坊门吧?”
秀荣摇头道:“坊门衰落非为其它,根本原因是朝廷停了御城棋,又断了棋家的俸禄。除非能让天皇陛下改弦更张,或者每年赚得大笔收入,否则谁来也没希望。”
“我原想众人仍记着父亲恩义,联合大家反对师叔继位,此事便成定局。现在看来,此路不通。”
林元略一思忖:“多年来秀和大人与师叔共同进退,在众人眼里,他二人几成一体。因此,记着秀和大人恩义,也不代表就会反对师叔的。相反,师兄你离家多年,大家反而对你不会太多亲近。”
秀荣点头道:“应该就是这个道理。”
“假若双方争持不下,最后将如何处置?”
秀荣想了想道:“如果名人在位,当由名人秉公裁决。但名人之位已空悬多年,棋所荒废已久。”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双方文斗争棋。”
林元眼睛一亮,“那就没问题了,实话告诉师兄,我有信心赢你师叔。”
秀荣白了他一眼道:“少吹几句牛行吗?师叔他升为七段上手多年,除了我秀策师叔,谁敢说必定赢他?何况你根本不是坊门中人,连对局资格也没有。”
“而且秀甫师叔与天下七段尽数交过手,没有一次落于下风。父亲去后,他就是天下第一了”
“或许正因为如此,师叔觉得家主之位已是囊中之物,毫不掩饰就通知于我。”
“我哥哥若是没有病,或有三分机会。我,还是不成啊”
秀荣的语气低落下来,泫然欲泣。
林元拍拍她的肩膀道:“你现下只是三段,师叔乃是七段,按棋份是让两子吧?让两子局,你还没有信心?”
秀荣道:“让两子应该有机会,不过涉及家主之位,师叔只怕不会同意按二子手合争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