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松本却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在那里强辩:“光会写两首诗有什么用?归根结底还不是要靠实力说话?你等着,有你好看的时候。”
见两人狼狈离去,众弟子顿时发出一片喝彩声。
“好样的,秀荣师弟好刚!”
“这位林元师弟是诗家出身吧?一首诗听得我热血沸腾。”
“真是太爽了,井上家的人一进来我就看不惯。”
“是啊,臭屁什么?师父活着的时候,他们大气都不敢出,师父刚一过世,就想爬到我们头上来?”
“不过最后还是得文斗争棋吧,咱家谁能顶上?”
“如果师叔真不出马,那只有盼着家主身体快快大好了,唉”
“管他呢,反正今天爽了,多亏秀荣把控了局面,还有那位林家的师弟。”
在大家兴奋的议论声中,秀甫的脸色却不大好看。井上家的人也太没用了,前来示威毫无效果,只小小口舌之争就狼狈逃窜。只希望他们最后不要打了退堂鼓才好。
林元下来,笑吟吟地望着秀荣。秀荣却把他从头到脚,从下往上看了又看,像是第一次见似的。
林元奇道:“看啥?认不出来了?”
秀荣笑道:“我在看我捡回来这个师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宝贝!”
葬礼办完,众弟子散去。见天色还早,秀荣又让林元前去藏书房记棋谱,自己则去某世伯家联络感情。林元拉住她道:“昨日记了不少,还没给你看呢。现在时间紧迫,井上家随时会提出文斗争棋,咱们回房抓紧练棋吧!”
回到房中,秀荣又度过了充实快乐的一个下午,只觉世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
讲罢棋局,林元问道:“师兄,你觉得井上家会怎么做?”
秀荣沉思片刻道:“肯定会提出文斗争棋。好不容易秀甫师叔主动不作阻挠,秀悦哥哥又有病在身,这对他们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决不会轻易放过。若再等下去,或许我哥哥病就好了,而且服部家主就更老了。不错,他们必会争棋。”
“他们若对我哥下战书,那我们该让谁上呢?唉,坊门也有几个四段五段,可我对他们的实力不了解啊。要不,办个门内的选拔赛?”
林元摇头道:“我看他们不会对你哥下战书,让坊门从容选择。最好的办法,就是指名道姓,要你出战。”
秀荣吃了一惊:“我一个区区三段,怎能代表坊门?”
“你能,而且你已经代表过了。”林元双手按在秀荣肩上,眼睛直直盯着她,“而且你是将满之月,凌云之材,只有击败你,才能将他们今天受的气,酣畅淋漓地抛回给我们。他们会说,看吧,果然是胡吹大气,一见真章就露了馅。”
此时秀荣反而镇定下来:“关乎准名人之位的正式争棋,将会传扬天下,必然是要按照棋份让两子了。这段时间我自觉棋力大进,若是对上秀甫师叔,或许还须掂量一二。若是对上井上家主么师弟不瞒你说,我真的非常期待。”说完顽皮一笑。
林元却并未释怀:“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