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对我那样疏离,我也很难过。”
甚至于,她比现在的南卿要更难过。
谁也不知道,阮栖在见到少年的时候,依然下意识地想要靠近,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想要走向他的步伐。
她是有多用力,才能保持现在这样冷静寡淡的模样。
少年的清冷是毫不费力的,是骨子里带出来的,可阮栖不是,她的冷静是死死压抑住内心情绪之后的波澜不惊。
柳蔷一愣,这才恍然。
一直以来,最受伤最难过的应该是她家殿下才对。
也许是少年沉默难过的模样太过动人,以至于她都忘记了自己身边这个看似冷静的女孩子才是最让人心疼的那个。
柳蔷摇摇头,有些自嘲。
她真是糊涂了。
两人都安静下来,阮栖重新开始处理国事,柳蔷就在旁边候着,偶尔给自家殿下沏一杯热茶,再也不提那个少年。
洛柒被禁了几天的足,很快就又恢复了自由。
她从来都不是个安分的性子,上次洛苒从她手里把南卿救出去的事情还让她耿耿于怀。
洛柒看着跪在自己身边,为自己揉腿的顾子房,饶有兴味地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