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皮肤太嫩,阮栖被撞到的那一小截鼻梁红肿了两天都没消,她倒不是特别在意,就是总想伸手摸一摸。
数学老师发了一套卷子,从前往后传,阮栖撕下一套,转身把剩下的递过去,松手的一瞬间抬手要摸鼻尖,被一支中性笔轻轻敲了下手背。
季时不赞同地垂着眼,目光落在她还红肿着的鼻梁上,轻声制止她。
“不能总是摸,越摸好得越慢。”
他敲得那一下并不重,几乎就没用力,但阮栖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被打的地方,小声咕哝。
“我忍不住。”
红肿的地方有些痒,她总想碰一碰。
阮栖偷偷瞧了眼季时领口,那里露出的一点锁骨莹润白皙,已经恢复了原本模样。
她有点羡慕:“为什么你好得那么快?”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很有歧义,就跟见不得他好一样,于是换了种说法。
“为什么我没有你好得快?”
季时从桌洞里拿出一瓶冰过的酸奶,是他趁着课间去小卖铺买的,冰凉的瓶身轻轻抵着阮栖鼻尖,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下,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