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那棵桃树,在月光下闭了闭眼,半边侧脸的血莲纹路渐渐淡去,再睁开眼时眸底的红也褪了干净。
少年垂着眸,修长细瘦的手指捏着刻刀和已经渐渐成型的木簪,细碎的木屑落在脚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再低头去仔细雕琢手里的簪子。
阮栖早上起来时,便在窗台上看到了一支雕着桃花的木簪,木簪打磨得仔仔细细,一看就是费了心的。
她静静看了会儿,把簪子收了起来,重新关上窗户。
——
跟慕枕沟通无果,阮栖闷在房间里思考解决问题的对策,一连几天都没出门,落在别人眼里就是受了打击,一蹶不振。
这才正常嘛,仙门弟子被掳来了魔域,要是还能嘻嘻哈哈,无忧无虑,那也太侮辱魔了。
负责守门的魔兵们愉悦地想着,除了整日无所事事,不能搞事情之外,他们都很满意这份差事。
房门突然被推开,阮栖换了一身裙裳,在暖洋洋的光下伸懒腰,看到朝这边探头探脑的魔兵们,笑眯眯地挥了挥手。
“中午好。”
魔兵们:“……”
他们一点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