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乎在忍受病痛一般蹙起了漂亮的眉尖儿,脸色苍白,比秦林的模样还戚戚然。
“不过也没关系,万一我努努力能活久一点呢,你不用在意我,如果我真的很碍你的眼,那我马上就搬走,哪怕死在外面也不要紧。”
阮栖:“……”
这熟悉的调调——
刚刚说话的表弟都要听哭了,非常谴责的看向秦林,一副他要是把少年赶走,他第一个不同意的态度。
秦林:“……?”
我真的还什么都没做对吧?
他也被少年柔弱又善解人意的模样弄得怪不好意思的,只好摆摆手,“算了,你住着吧。”
秦林带着自家几个表弟要回去,临走时万分认真地朝艾斯德尔确认,“你真的不是芙兰的男朋友对吧?”
艾斯德尔正假咳嗽呢,半边身子都靠在阮栖身上,一副很难受的模样,脸颊不经意地蹭过她侧颈。
他压根没听到秦林在问什么,半懒散半漫不经心,慢吞吞地撩了下眼睫,“嗯?”
秦林眼神古怪地盯他,又看了眼把自己当电线杆无动于衷的阮栖,一瞬间好像明白为什么少年非要赖在这里不走了。
他咧嘴笑,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没什么,你继续,继续。”
人都走了,艾斯德尔还哼哼唧唧地往阮栖身上蹭,阮栖面无表情,退后一步让开距离。
“行了,你回你的院子吧。”
艾斯德尔期期艾艾地看她,“我想多待一会儿。”
他垂着眼,声音弱弱的,“我一个人好孤单。”
阮栖还没反应,瑞贝卡就先听不下去了,殷勤地邀请他进屋,“来,快进来,今天在我们这边吃晚饭吧。”
阮栖把书包拎起来,没好气道,“你留他吃饭,那你自己下厨。”
瑞贝卡眨眨眼,偷偷扯她袖子,“你怎么回事啊,对人家小可怜这么凶。”
阮栖表情复杂,看她的眼神像在看大傻子。
还小可怜?
阮栖认命地钻进厨房,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做饭。
瑞贝卡本想陪少年说会儿话,让他感受到宾至如归的待遇,但这少年似乎对聊天不感兴趣,直接撂下她往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