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反应过来,连忙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烫得吓人。
她抿紧唇,从厨房倒了杯水过来,又用湿毛巾蘸了酒精给他擦脸降温。
“阿礼,阿礼——”
喻礼被她的声音从混沌中叫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长睫黑亮湿润,有些黏糊。
他半阖着眸子,语调低低,仿佛被烫化了似的,音节都黏在一起,莫名有点撒娇的意味。
“栖栖,”
阮栖捧着他脸颊,心疼地帮他揉眉心,“很难受对不对?”
他哪里受过这种苦,当真成了能轻易被病痛打倒的人类。
喻礼垂着湿润的眼睫,困顿和迷糊让他难以思考,只是凭着本能蹭了蹭她掌心。
他很委屈,“我难受。”
阮栖有些恍惚地看着他,清楚地知道面前的不是碎片,而是喻礼。
果然是一个人吗?
性格都一样,那对她的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