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听完却哈哈大笑:“我没听错罢,你也是个贪玩的,怎么会因为一个梦就转了性子?咱家出了两位国公,又有贵妃娘娘,在世的还有那么多将军、大人,你怎么会信一个梦?”
“就算梦不可信,中秋前夕,宗祠里的叹息之声又如何解释?珍大哥你也听得真真切切……”
贾珍沉默了一会儿,但他依旧坚持今年不去立碑,还笑话贾琏:“你若是这般着急,当时在金陵,怎么不把这件事给办了?”
气得贾琏差点儿说:“若里面埋的是我父亲,我自然当场就办了!”
幸好这时候尤氏进来了,贾琏才没有把这句重话宣之于口。
尤氏劝了几句,带着贾琏出了屋子。
“你珍大哥就是这副脾气,你也不是知道一天两天了。府里的情况,你多少也了解,他会这样蛮横不讲理,也是因为租子还未上交的缘故。”尤氏解释道。
“怎么今年你们这边又要这么晚?”
尤氏叹道:“只怕不光晚,比去年又要少许多。一年减一点,一年减一点,最后全都没有了。”
贾琏沉默了下来,早就有消息说贾珍已经在渐次卖田地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把钱花在了哪儿……
“如果是钱的问题,大嫂子也要帮着想想办法才是,立碑这个事儿,实在不能拖了。”贾琏催道。
“可是,我也不明白,按规矩,立碑可以挑一年、三年、五年节点的,你为何非要急在这会子办,再晚两年,也不打紧。”尤氏说道。
贾琏被他们两口子堵得哑口无言,最后只怅然地自言自语:“怕是,再晚两年,府也没了,人也没了,还要这块破碑何用……”
尤氏愣住,她虽然觉得这话太过严重,但也不好驳了贾琏,最后只好折中委婉地道:“我们说这些也说服不了他,不妨让老太太出面。”
贾琏眼前一亮,是啊,怎么没有想到老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