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虽好,如今最大的难题,却是买田地。”贾琏忧心忡忡,“万一无人肯卖,或者坐地起价,该如何是好。”
“这有何难,依我平日里与村里人打交道,便知道有些村民就偷偷在打听咱们府里愿不愿意买一些地。上回两位爷过来,他们又来打听了一番。盖因我也没听府里有意向,都说没有这样的打算。”
管事徐秋说:“即使不买下这些田地,把山上这片祖坟附近山地再盘下来,扩大山头,在山中栽树种果,用不了几年,也是可以盈利的。”
金彩则道:“二爷不必一下子就把成片都买下,如蚕食一般,一点一点地增加,那些想坐地起价的村民则兴不起浪。”
这三个老仆人,一人支一个招,越说越起劲,精气神十足。贾琏看着他们说得头头是道,暗想这些年他们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可做,如今倒像一腔抱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贾琏在老陈的带领下,仔细地在山间地头走了走。越考察,心中越佩服秦可卿,感叹她也是胸中有丘壑的女子,可惜折在了那样一对父子手里。
日暮时分回到祖屋,与金彩、徐秋一同喝了点儿小酒,贾琏突然想起来一事,问道:“东府蓉大奶奶去世时,珍大爷不是认了两个义女么?”
金彩回道:“二爷说的可是瑞珠小姐和宝珠小姐?”
“正是她们。殉了的那个是?”事情太多,贾琏也记不清了。
“是瑞珠小姐。给大奶奶守灵的是宝珠小姐,后来送灵回来,宝珠小姐也就在这儿住下了。”
“原来是这样。”
宝珠当初是以秦可卿义女的身份,为其摔丧驾灵,要在家里做一辈子姑娘。贾琏猜测着瑞珠与她定是知晓了什么,才出此下策来保全自身。
然而时过境迁,再提这些旧事也没有任何意义。
徐秋问道:“二爷可是要见见这位宝珠小姐?”
“今天太晚了,明儿再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