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才刚去老太太那儿回个话,竟没瞧见二爷,料想二爷定是来园子里了。”
林黛玉嘲道:“我便说怎会‘少见’……”
袭人不明白前因后果,只笑着说:“二爷,待会儿园子里就要关门了,还是改日趁白天再过来姑娘这儿罢。”
袭人走后,紫鹃禁不住说了句:“袭人姐姐真是跟得太紧了。”
林黛玉看着门外,叹了一声,说道:“罢了,把门关上罢。”
月底,傅秋芳还未出嫁,薛蟠紧张兮兮地把贾琏叫出去喝酒。
薛蟠道:“我便说琴姑娘这档子婚事,十之八九不成。”
贾琏惊讶地问:“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今儿退婚的书已经递过来了,写了一堆文诌诌的话,我也说不上来,大概意思就是说当初两位父辈指婚不过是一时酒言,没有考虑周全,无订亲信物,更无三媒六聘……说了一大通,总之就是要退婚。”
贾琏虽然早已经知晓此事要黄,听闻时少不了要做出一副惊讶惋惜的表情来。
薛蟠闷了一口酒,冷笑了一声:“梅家早半个月前就已经回京了,回来后也一直不往来,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清楚。”
贾琏道:“事已至此,也好,起码把话说清了,咱另择贤良便是。”
“我也是这个理儿,只是老人家喜欢长吁短叹。”
“另寻了更好的,姨妈的心结也就了了。”
“说是容易,眼下他们两个孤儿,没父没母的,只能仰仗着母亲一人做主,偏偏这段日子母亲又气病了……”薛蟠说这话的时候,贾琏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些变化,他不再是之前的那个薛大傻子呆霸王,变得成熟了许多。
陪着喝了些酒,薛蟠的心情非常沉重,贾琏的心情却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