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笑道:“你这功夫还挺不错,竟能学个八成,再多拆几只,你也娴熟了。”
清岩嘻嘻笑了一笑,瞧着黛玉是由旁边的紫鹃代拆的,但她面前只摆了一只蟹,其余三人面前摆的蟹有几只。
他疑惑地问道:“姑娘可是不喜食蟹?”
黛玉回:“因蟹寒凉,恐身体受不住,暂且不敢多食,算是无福消受罢。”
“此言差矣,是蟹无福。”
林鸿说道:“我们姑娘天生体弱,不过近来见气色已经好很多。”
紫鹃接过话:“正是呢三老爷,姑娘已经过了最大的坎,身子渐渐在好,先前忌口颇多,如今也渐渐能品尝一二,单是这蟹,往常只敢吃蟹夹子肉,现今也能食蟹黄了。”
最大的坎?清岩有些想不通。接触越多,越觉得她实在是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
饭毕,黛玉在紫鹃的陪同下回了趟院子,清岩品着茗,问向雪雁:“姑娘现下在服什么药?”
雪雁道:“已经没有再服汤药了,先前身子弱得很,汤药不离口,每年春秋都要病许久,自打七月服了一味七苦汤药,便好转了。”
清岩疑惑地问:“怎的这般神奇?那先前所说‘过了最大的坎’,又是何故?”
雪雁不比紫鹃有心,见有贵客相问,也不懂撒谎与搪塞,有一说一地道:“七月里我们姑娘不慎落入水中,昏迷了两日,服了那味七苦汤,才见好的。”
“什么?姑娘落水了?”清岩还没有惊讶,林鸿先问了起来,“怎么回事?怎的没听琏二爷提起?”
“想来琏二爷是怕三老爷担忧,才没告诉罢,好在姑娘不光醒了过来,连身子也渐好。”
清岩听着,错愕不已,也不知她遭遇了什么,竟然能落水,还昏迷了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