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事总有例外。
比如我母亲的力量属木。而父亲则是拥有难得一见的纯粹的水属性。按照正经的遗传规律,我的属性应该是随他们两个中的一个,至多也不过就是衍生出个与两者相近的土属性而已。
但或许是从小被娇纵得太过而养成了这短促火爆的性子,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在我第一次拔出自己的佩刀时,刀身上竟然迸出了一星火花。
这显然是一次不规则的突变。
大抵也是由于突变的原因,我的力量弱到令人发指。
不过这并不会影响眼下的局势,因为对手毕竟只是个人类。
我依然想在事情变得更麻烦之前快速解决战斗。
刀锋凝结的光晕迅速锁住了对方进攻的方向,原本翩然自在的蝴蝶在火光的映衬下终于没法再那样悠然,惊惶地,在烟幕当中横冲直撞。
眼前的少女动作一滞,但旋即边用更轻盈的动作扭转了身子,飞身落在了不远处的一段树枝上。
见她停手,我自然也不会再强攻。收住了招式,我抬头看着她。
“迄今为止见过的鬼当中,你的攻击是最温柔的,就好像,好像不想伤害到我一样呢。”少女安然开口,只是眸光依然如死水般沉寂。
“我本来也没有伤害你的理由。”我收刀入鞘。
“听起来更像是个玩笑话呢。身为鬼的你这样说。”她定定地看着我,语气依然没有起伏,只是说的话里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身为鬼杀队员的她,对鬼的憎恶程度显然比寻常人类更甚,我虽然想与她解释,但在了解她的素性之前,我也不能贸然把鬼族潜藏了几千年的事情随意说与她听。
比起这个,顺势打探一下消息才是正途。
于是我有些敷衍地应了句:“那么就当作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