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侧身闪过他伸过来的手,顺势掸了掸衣襟,我这才说道:“不管怎么说,刚刚有机会在你伤口里注入血液的只有鬼舞辻。”
“可花子也不是第一次……打伤我了啊!她不可能……她一定不可能是……”助一郎反驳。
“所以说——”我揉了揉眉心:“我下午见到的那个花子夫人也只是个普通的人类而已,至于为什么她忽然会变成鬼舞辻……”
说到这儿,我不由得怔住了。
可不是吗,方才那会儿不管是助一郎还是花子都只是寻常人类而已,想要在他们面前偷梁换柱简直不要太容易!
想来那家伙多半就是在我离开之后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助一郎家里,将花子偷偷换掉,待助一郎跑出去之后才带着花子堂而皇之地逃走的。
虽然不知道那家伙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兜这么个圈子,不过想来他也不是什么正经鬼,说不准是有什么特别的怪癖呢?
——尽管这个怪癖着实让人有点不敢恭维。
不管怎么说,如果这就是他的戏法,那么接下来的搜索也就有了头绪。
闭上眼,我开始用灵力探索周围的空间——尽管我并不清楚鬼舞辻无惨的实力究竟到了怎样的地步,但大抵是出于鬼族血脉里自带的本能的骄傲,我觉得我应该能找到他的所在。
毕竟再怎么菜,我好歹也是鬼族的正统啊!
好在结果也并没有太让我失望,至少他使用瞬移时落地的位置是在我能感知到的范围之内的。不过那家伙也没傻到落地之后就在原地等着我去逮他,根据我的探查,他此刻已经不在那个位置了。
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精准地确定了一个坐标,一个鬼舞辻无惨肯定停留过的坐标。
因为他把花子留在了那里。
在遥远的空气中,我捕捉到了那个女人的气息,满满的,浸透着鲜血的气息。
我的心情忽的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