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不想被吞没。
于是我几乎是从那间屋子里逃出来的。
顺着空气里渐浓的血腥味,我十分顺利地找到了花子的所在。女人的面容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害,只是满满的都是惊恐,那双已经失去生气的眼睛大张着,似乎还想再多看看这个世界一样。
我叹了口气,在她身体的周围转了一圈,却意外发现了一串脚印——是男人的脚印。
鬼舞辻无惨,这恐怕就是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于是我无暇再感叹含恨离世的女人,只是将她草草掩埋,顺便匆匆念了段超度的经文,紧接着,我顺着那一串脚印一路走了下去。
虽然这样明显的痕迹比起线索更像是个陷阱,但我无论如何都只能顺着这条线走下去。
我总要找到他才行。根据我的感知,这串脚印所指的方向似乎是一个山洞——我顿时想起了助一郎。如果助一郎对阳光的恐惧是真的,那么这份恐惧很可能是来自于另一个给予他鬼族身份的人。
换句话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鬼舞辻无惨恐怕也是见不得阳光的。
——所以说杂牌军就是杂牌军嘛,连太阳都不能晒的鬼生还有什么意思!
一面在内心发出嘲讽,我一面往疑似鬼舞辻无惨藏身的地方找了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串脚印所指的洞穴恐怕就是鬼舞辻无惨此刻的藏身之所。在顺着脚印一路向前的过程中,我竟真的探知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气息,那个与在花子遗体周边留下的几乎完全一致的气息。
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心中的悲悯霎时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所取代,我全力向那个方向飞奔而去,然而下一秒,那个气息突然中断——
他消失了!
他在逃?
我毫不怀疑他作为鬼的基本素养,所以我可以肯定,至少在我探知到他之后不久,他也应该察觉到了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