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求?”一道劲风劈过,带着他不屑的声调:“我为什么要像弱小如你的家伙臣服,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出上位者的模样?”
“但血统又不是力量决定的。”我反驳:“奴隶虽然有力量,但在贵族的眼中他们也只是奴隶而已。就好比你再怎么强大,在鬼族里也永远不是正统——”
“很好。”他忽的冷笑了一声:“敢这样冒犯我,很好。”
动作骤然放缓,我甚至觉得自己身边的压力都有些减轻了,但我知道这一切并没有结束,不如说这个人此刻的愤怒情绪就像是即将喷薄而出的熔岩一样。
“你错了,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才叫冒犯,而我对你,或许应该叫做——说教?”
他彻底停下了动作,站在树枝上,他居高临下地用那双猩红色的眼睛看着我。
“你会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
“这算是什么?”我也停住了手里的太刀,单手叉着腰,继续挑衅着:“虽然是自封的,但怎么也算是个鬼王吧?吵架吵不过就像小孩子一样地放狠话,怎么,还打算回去叫家大人吗?”
“问题是你这种野鬼有家大人吗?”
“我本想将你用作别途的。”鬼舞辻无惨眯起了眼睛,向上挑着下巴:“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带着磁性的尾音还犹自在空气当中没有消弭,一阵比先前任何时候都要强烈的劲风忽的铺天盖地地向我席卷了过来,速度之快,势头之猛烈,让我根本没有招架,甚至没有一点点反应的余地。
而我在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印象是眼前战斗到狼狈至极的兴村的身影还有后颈袭来的重击。
再醒来的时候,周遭的一切都已经安静了下来。入目的是陌生的房间,十分简陋,甚至有点破旧。
隔着有些破落的墙壁,在另一个房间里隐约有着另一个人的气息——那是最普通的人类,甚至比寻常人类都要衰弱些。
——倒是与入目的景象有着种莫名的和谐感,我想,那或许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了吧。
而除开那个人类之外,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还有着个我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