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霎时被他这一下子搞得有点懵。
……等会儿?我承认啥了啊喂!
“你明明就跟鬼杀队的前辈们交过手的!你现在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肯定是因为把那些前辈都吃掉了!呜呜呜前辈们都应付不来的厉害家伙现在居然丢给我,我怎么应付得了啊!”
“谁来救救我啊!我才不想死在这种鬼地方!”
“……”
在我看来,这家伙实在是不怎么太聪明的样子。
就算我真的是会伤害他的恶鬼吧,难道他这么哭嚎着就有用了吗?从生物学角度来讲发出这么大的声音难道不会消耗很多能量吗?有这个力气全身心地投入战斗不好吗?
——万一赢了呢?
不过我也稍微有点庆幸,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看出这个少年有什么动手的兆头,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走了什么旁门左道,但反正左右我也没什么可能从这个只会哀嚎的少年口中套出什么话来了,那不如索性趁他动手之前先溜为敬。
也算能落个耳根清净。
这样想着,我又四下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局。
这是个十分紧凑的暗间,除开换气的孔洞之外,墙壁上竟然连个窗户都没有,而唯一可以用来出入的门口此刻却又被那个哭包少年占据着——我着实不敢确定我强行往那个方向突破的时候,这个动机不纯的少年会不会突然暴走。
稳妥起见,眼下最合适的逃跑路线当然只剩下一个——
我抬头瞅了瞅有点漏风又好像有点掉渣的天花板,默然叹了口气。
髭切弄出来这个破洞委实有点窄巴。
月色已经漫过了破洞的边沿,此刻我恰能清晰地看见选择天边的那一勾明亮的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