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彼岸花这种东西啊,本是往界之花,寻常的人间开得再繁盛,也终究抵不过阴阳角姐的地方——”
“我曾经去过那里,是三途川的旁边,甚至隔着飘渺着薄雾的水面都能隐约看到地狱与天国的入口。那里的彼岸花才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是安静道甚至有些冰冷的风景,却仿佛……”
“仿佛能摄人魂魄一样。”
这样的话说出口的时候,我不免有些紧张。虽然也并没有说得很直白,可我依然担心说出这样的话会真的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影响。
可事实上,我所担心的事情却并没有发生,相反,闪着暖融灯火的房间内似乎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要安静。
于是在安静空气当中逐渐加速着的我的心跳声,就好像是想将我心底里试图掩藏的秘密悉数抖落出来一样。
无惨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更多的反应,他只是那样静默地抱着我。
他血脉的流速和胸腔起伏间带着的呼吸的节奏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平稳——并没有多少喜悦,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如果不是他还张着眼睛,我甚至会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这样的静默持续了很久,久到我的心情几乎已经因为麻木而归于平静了,而直到这个时候,鬼舞辻无惨才悠悠低下了头,用那副薄而柔软的嘴唇贴上了我颈间凸起的筋络。
摩挲着,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有些外突的犬齿轻轻划过我的皮肤,而在这样的触感带来的一阵战栗之间,我终于听到了他的回应。
“往界……吗?”
他呢喃。
“是死后才会去的地方吧。”
“是。但也不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