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淇指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愤怒得五官都挤在了一起,“都是安家的,你是这样待自己人的?你应该要庆幸今日你爸是躺在这儿的,否则,他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一定会被活活气死!”
安心宁望向老头子。
真是可悲,三房既然无计可施到需要来到一个植物人面前讨公道。
“自己人?”
安心宁嗤笑,“淇姨,这些年来,你们也不把我当作自己人,逮着机会就抢走我的东西,你现在说是自己人?”
“我哪里抢了你东西?”
文玉淇喷得一声高过一声,“你是臆想症,想傻了吧!”
话音落下,窗外的风声忽然加大,吹得树木哗哗作响,听起来宛如鬼叫。
“别的先不说。”
安心宁的苹果也削完了,把小刀放在一旁,她把苹果送到嘴边,优雅地咬了一口。
倏地,她嗓音一转,冷气沉沉地盯着文玉淇,“我妈妈去世那天,你在我家里搬了什么东西,以为我不记得了?我可告诉你,那天的事,我记得一清二楚,你拿走的东西,连一片纸我也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