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儿子的方向看去,发现儿子一如既往地摆着那张厌世脸,眉宇间充满了不耐烦。

喻云飞在儿子身边坐下,略显严肃地问道:“晚吟没来?”

喻朝辞往椅子另一边挪了挪屁股,刚要答话,却看到门口又进来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这男人的到来,让喻朝辞不由地将手中的易拉罐捏得“卡拉卡拉”响。

“刚才就在和云飞打赌,说晚吟应该不会来,他这阵子估计正为二院忙着。”黑西装相较于喻云飞矮一些,明明只比喻云飞小了几岁,看起来却极其年轻。他顺其自然地在喻云飞身边坐下,并示意几位保镖放下看着就贵重的礼物。

二姑笑嘻嘻地对韩逸舟,即黑西装男人道:“你们说晚吟也真是的,再怎么忙也不能不参加家宴啊。这都多久没见他了。”

爷爷苦口婆心道:“云飞啊,你年纪大了后还得靠儿子照顾,平日里该收就得收。今天我把小辞给你叫来了,你们父子俩好好说说。”

其他亲戚随之附和:“小辞,你那边也要劝着晚吟,叫他多来聚聚。你们兄弟俩终归是喻家的人,不能生份。”

“就是,父子之间哪有不能说的话。”

“你爷爷还等着晚吟给他添个曾孙出来呢。”

喻朝辞用双手捂住易拉罐,尽力要把满是褶子的瓶子恢复成原样。但易拉罐出现了褶子哪里能恢复到从前?“哥为什么不来,心里没点数吗?”他看向身边的喻云飞。

爷爷提醒:“小辞,他是你爸。”

“还不是他婚内出轨?”小三今天还就在这包间里心安理得地坐着呢。

韩逸舟的笑意凝住了:“别说这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