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喻朝辞打断了她的话。“对香料供应商来说,本质是R&E的人出面收龙涎香,完全没有提防的必要。你也一样。”

潘彤本来已准备好接受一顿骂了,但是喻朝辞的平静反而让她不自在。“喻小少爷,我们可以试试让任总出面问小任总要一些。”

外公出面要,他就会给吗?如果真的会给,他也不会特地以私人资金收了。

“知道了,我试试。”他挂断了电话,深沉地吐出一口气。紧接着,“砰”的一声,他一拳砸在冰冷坚硬墙壁上,瓷砖瞬间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手也因强烈的撞击而泛了红。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做搭理,可舅舅还是因为外公对他们兄弟两赞赏有加而存心对着干。

心情愤懑的人回到办公室,看到里面只有哥哥一人后,故作轻松地问:“陆他山走了?”

“你走后没多久就去洗手间了。”喻晚吟说,“电话谁打来的?有什么要紧事吗?”

“没什么事,同学通知明天的实验课取消了。”他回道。

这时,洗手归来的陆他山也回来了,一边走一边用纸巾轻轻擦拭着手背。“喻院,请继续。本职工作让我很在意自己的手,平时经常假想手受伤后的情景。这是不是一种心理病?”

因为陆他山说起了手,喻晚吟下意识将注意力放到了身前两人的手上,然而却突然发现弟弟的手破皮了,红得厉害:“你手怎么了?”

喻朝辞下意识地把手缩到背后。

陆他山眉宇轻蹙,复杂的眼神在喻朝辞脸上稍作停留,转而挪到其发红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