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得以闲暇回复哥哥:今晚我睡承心,不回家了。
喻晚吟问:“怎么了?”
他回道:“我把陆他山灌醉了,刚才吐得厉害。”
聊天框上头显示了好久“正在输入中”,终于,喻晚吟回道:“嗯,以后注意点。今天忙完了就去睡。”
向哥哥交代过后,他搬来一把椅子坐在陆他山床边。此时的他也有点困,但也怕酒意还没过的人又一次踢被子,所以就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得知主人回来的小鱼干也悄然进了房间,轻手轻脚地跳上了喻朝辞的大腿,呐呐呜呜叫着要求摸脑袋。
喻朝辞莫名地喜欢小鱼干,因为他觉得小鱼干和十多年前家里养的鱼饼有点像。
在小鱼干的呼噜声与时不时舔手产生的瘙痒感中,他变得无比放松,于是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被穿过窗帘缝的阳光照醒。
他伸了个懒腰,饶是惬意地翻了个身,觉得这枕头真软乎。然而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下一刻,他“腾”的一下从陆他山的床上起身,无比机警地看向床边。
陆他山没在床上,而且他所睡的被褥也是崭新的,显然被人换过了。他下意识地拉起被子看了看,所幸一切正常,陆他山只脱了他的外衣。
套上衣服走出卧室,喻朝辞看到客厅的沙发上还有一个被窝,并听到浴室中传出了的声响。浴室的门是敞开的,他下意识地走了进去。
站在镜子前的陆他山穿着黑色的浴袍,宽松的腰带只慵懒的系着,却丝毫不破坏腰线的健美感。他的下巴部位涂满了剃须膏,此时正轻轻仰头,自下而上地剃肉眼见并不明显的胡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