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滴难求的香精,喻朝辞无法拒绝。可他任旧保持怀疑的态度。

“这些香精除了表达谢意,还承载了娄女士和我的要求。虽然沦陷已进入常规线,但今年下半年公布的咏叹系列依然还是个不定数。所以我们想让这个不定数成为定数,如果接下来的那瓶玫瑰香水能够达到咏叹系列的水平,赶上咏叹的评选和沦陷一道竞争,那就最好不过。”陆他山说。

喻朝辞看向那些礼盒,而后朝餐桌走了两步。

“资本家最喜欢能为自己创造利益的人。娄女士的要求虽然过于直接,但也是对你能力的一种肯定。如果你自信,这些全是你的,如果你自认为不可以,不拿走也没关系。”

他看向桌前面带若有若无的笑意,实则生疏凉薄的陆他山,心里突然万分矛盾。他为此感到失落,却也有些如释重负。

陆他山按下服务键。候在厨房的服务生立时端着前菜出现在三楼的船舱内。

“中午已经似乎已经喝了很多酒了,晚饭还喝吗?”陆他山示意服务生将红酒开瓶并为自己斟上。

喻朝辞终于在他对面坐下,说:“还能喝一点。”

“我喜欢的酒,口感不会太差。”陆他山也没等对方举杯,只用杯脚请扣桌面,而后将苦涩的葡萄酒一饮而下。

前菜,暖胃浓汤,正餐,点心,所有菜品都在两人的静默无声中上完。

陆他山挖了一勺鱼子酱,没有佐以任何主食,不遵循往日用餐习惯地将其塞入自己嘴里,任其咸腥味在嘴中化开。这一次晚饭,他用得比以往都要快,结束后就离开了餐厅。

喻朝辞看着身前好几个还未下肚的主菜,没有任何食欲。

在空荡荡的船舱里静坐了片刻,他收到了陆他山的消息:“我不想马上回承心,所以游艇要在十点才会返航。你如果觉得困就去一楼挑间客房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