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娄珊珊还是被气得火冒三丈,踩着高跟鞋一脸阴沉地离开了。

喻朝辞躲在角落看着娄珊珊离开,一时间还是不敢靠近。门口依旧守着两位身形魁梧的保镖,就算他敢靠近,也会被拦在门外。以前总是他主动避免见到陆他山,现在陷入被动,他心里倒有了一种失魂落魄。

和喻朝辞同样躲在角落的还有一位记者。陆他山的病房有重重把守,一般人不能接近,他哪里能探到陆他山手伤是真是假。如果能探到,那就是一个惊天大新闻。

他看了一眼提着慰问品,愣愣站在走廊拐角处的男孩子,突然觉得这人有些眼熟。这不是陪着陆他山出席了多次重要场合的私人医生,兼R&E的新任接班人吗?

喻朝辞想和两位守门的保镖好好谈一谈,好进去见陆他山一面。结果刚走两步,他的身子突然被撞了一下。一看,是个戴着鸭舌帽的陌生男人。

男人朝他赔了个不是,马上离开了这里。

他失魂落魄地走到病房门口,问保镖:“你们家少爷好些了吗?”

黑衣保镖看出了喻朝辞的来意,回道:“我们少爷现在不能见其他人。”

“我是他在承心的私人医生。”

保镖道:“娄夫人交代过,你更不能见。”

然而这话刚落下,黑衣保镖就轻轻扣了入耳式耳机,似乎在认真听耳机中发出的指令。片刻后,保镖打开了门,说:“少爷在里面等你。”

喻朝辞略感诧异:难道看守门口的不是娄珊珊的人?

他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终于看到了陆他山。病床上的陆他山依旧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妥帖,没有一个病人该有的憔悴模样。他愣愣地凝望着陆他山,心中仿佛有个小孩正做着不断撞门的动作,似乎想通过撞门的冲击力,让他再靠近陆他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