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花盆沿着台阶走上公墓山,他感觉更加清冷。
墓碑上,照片将任有淑的的容颜永远锁在了美好的年华。喻朝辞将花团锦簇的茉莉摆放在墓碑前,道:“妈,哥哥最近几天刚回国,有很多事情需要忙,所以今天没陪我一起来。”
照片里的人微笑着“看着”小儿子。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韩逸舟终于得到了惩罚。他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带着喻云飞耀武扬威。”他撑着伞,蹲下身轻轻拨弄着带上了雨水的白色花瓣,摘了一朵放在墓碑之上,“我知道你曾经很爱喻云飞,但是他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你。”
“他不会有好下场,我就在等着他和韩逸舟一样入狱的那一天。”他说,“虽然韩逸舟是第三者,但伤害了你的人还是喻云飞。”
紧接着,他讲述了寻找韩逸舟犯罪证据的经过,包括哥哥亲自跑到岛上带回证人的过程。
他越讲,越把时间线往前推移,谈到了越多的事情,其中不乏让韩逸舟落网的导〇火〇索,即陆他山牵扯出来的明星代〇孕名单。
当提到陆他山之后,他的话题渐渐地发生了转变,改为向母亲述说自己和陆他山不对付的日常:“说他讨厌,其实是真的讨厌,因为他总能就一些小事怼我,怼人的角度非常清奇;但有时候他也很可靠,总能办成一些我觉得办不到的事情,气归气,却总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他跟哥哥给予的感觉并不一样,跟宇文哥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
“具体是什么感觉,我也说不出来。”
“应该就是远远地看到他之后,会不自觉地加快步伐朝他走过去,和他互相吵两句。”
秋雨下得有些大,雨滴落在地面上弹跳起来,在他黑色的呢子风衣打上了一层稀薄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