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他山将自己陷进沙发, 静静地听医生分析着。

“后来朝辞经过与你长时间的接触,才得知对你产生影响颇深的是娄女士。所以你是不是同性恋已经不在我们的探讨范围内了,如何引导你走出娄女士对你的控制才是重中之重。”何双顿了顿, 接着道, “前几天,我们在网上听闻了一些关于你的消息,也刻意留意了娄女士的动态。”

陆他山轻轻搭着左手腕, 有意无意地转动着腕表,并时刻留意着表上的时间。

“娄女士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封锁这条消息,她似乎已经接受了你是同性恋的事实。”

喻晚吟接上了何双的话:“在经过一番讨论之后,我们得出结论, 你已经已经‘痊愈’了,所以现在是时候出院了。”

“我并不认为时机合适。”待在承心,必然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利。在还没有搞明白喻朝辞的心思之前, 陆他山并不想离开。

喻晚吟笑着问道:“难道陆先生还有其他事要做吗?”

陆他山突然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喻晚吟虽然对人都是客客气气的,却总有一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在这个时候, 这种疏离感愈发明显。

“其实一直待在承心也不利于你的事业。我们承认陆先生在承心创作出来的作品得到了外界的认可, 但承心可活动的范围还是太小了, 不利于你获取灵感。”喻晚吟说, “而且有些人际关系也不好处理, 总不能老通过冷冰冰的网络文字交流吧。”

陆他山以一种猜疑的目光看向喻晚吟。

“Mivanluu的员工不该时常去看看吗?”喻晚吟补充道,“我去古巴那两个月,承心虽然由蓝副院帮忙打理,不过很多事情还是需要我处理,老实说,文字交流也好,视频交流也罢,都没有面对面交流的效果来得好。关系亲近点的人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