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他山又点了点头。
“拿我们一家做了威胁吗?”
陆他山的眼神骤然聚焦,大抵是没想到喻晚吟能猜到。
不过片刻之后,他的眸光又黯淡下去。喻晚吟心思细腻,猜到这个原因再正常不过。
他点了点头。当初他母亲让他离开,确实用喻朝辞一家做了要挟。
“能理解。娄女士对你太过看重了。”喻晚吟瞄了一眼吊针里的药液,稍稍放缓了输液速度,怕输太快了会让人产生不适,“你先睡吧,我会守着输液结束。小鱼干也会帮忙喂的。”
陆他山是想问喻朝辞的情况的,然而口鼻被氧气罩罩着,意识也还有点不清楚,根本说不了话。在药物的作用下,他再次进入了睡眠,一觉醒来时,天色已全亮。
一天下来,进出卧室查房的护士来了好几个,主治医生和喻晚吟也前前后后查看了好几次,但是喻朝辞没有露面。不是说喻朝辞没有时间,今天是周六,相比其他日子,喻朝辞是绝对有时间的。
然而人并没来。
几天之后,陆他山的身体已经恢复大半,但还是一眼都未见喻朝辞。
他看了一眼怀中的小鱼干,心里不断泛起苦涩。
看来有些事情,不是他一个人能改变得了的。
又是十天过去。
晚上,喻朝辞从实验室出来,像往常一样坐着代步小车慢慢地到了灵净楼前,抬头朝0506方向看去。
不过与平时不同的是,这一次0506的窗口没有灯光亮起。想着陆他山没有那么早睡,他好奇地用手机查看了陆他山的健康状况。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陆他山的健康手环已经灭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