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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希的话轻而易举撕裂了安室将近三十年建立的唯物主义世界观。

他说, 他是“丘比特”。

“……”

但是等等,松雪光之前也说过,她是个预言家……

原来并不是预言梦的意思, 而是在跳身份吗?

安室沉默了。

赫尔希将他扶到路旁坐下,一边解释, 他的能力可以将两个完全陌生的人连在一起,根据契约规则,其中一方被杀,另一个也必须殉情。

“因为是强制关系, 不可能那么快生出感情,但会让当事人意识到,如果对方死了, 自己也会跟着殉情。”他慢慢地说,“这样一来, 白干就会主动替你保密卧底身份了。就算他逃脱了,回到琴酒那边,也不用担心掉马甲。”

安室:“……”

就尼玛离谱!

一想到刚才濑户苍也对他一脸纠结、挣扎,矛盾的心情, 居然可能是因为“爱”上了自己,安室透感觉自己失血得更厉害了, 只想一头撞在树上,把自己撞晕过去算了。

不过说实话,他已经没有力气抬起手臂了,也没有力气花在不必要的吐槽上。

公安警察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

安室很快调整了心态,靠在树干上,眼前黑一阵白一阵,索性闭了闭眼睛, 重新集中注意力。

赫尔希包扎伤口的手法一看就很娴熟,条件不足,只能撕了袖子上的布条给安室止血,在救护车到来之前,至少让他少留点血,保持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