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琴酒伸出手,隔着手套的两根手指在她脖颈后一捏,视线就彻底黑了下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松雪没有很快恢复意识,朦胧中,听到男人的说话声。
好像是伏特加被打发去买烟了,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而白干那带着口音的声音很好认,明显也不在。她顿时清醒过来——留下来看守她的人肯定是琴酒!
眼前还是黑漆漆,大概能看出一个房间内部的模样,凌乱的箱子,还有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她坐在地板上,腰酸背痛,靠着墙艰难地直起身体,试图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
脚步声走进门口,墙壁上的开关被按下,头顶亮起一盏昏黄的小吊灯。
琴酒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冷酷的眼睛和她的对上,顿时让人头皮发麻。虽然说这不杀她,但她能感受到这个人身上暴虐的气息,随手改变主意也只是一眨眼的工夫。
然后,他冷冷地笑了,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小丫头,这时候你知道死期到了么?”
松雪唇色发白,冷汗涔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反而平静下来。
“我们认识吗?”她反问了一句。
被裹在黑风衣里高大的身影朝她靠近了一步,影子被头顶的吊灯照得晃悠悠的,更充满了压迫感。
就在这时,松雪听到一声低笑,莫名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种感觉很怪异,但她好像并不是很畏惧,也并不抵触,眨了眨眼睛,然后睁大了。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银发飘起,随着假面具一同撕下。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