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被人尊重的感觉,真好。
六皇子嘴上不说,心里却赞叹宁国候的家教好。
他对再次对贾敬点头致意,这才对太子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嗔怪着扶起他:“你我兄弟,何必如此?”
六皇子活学活用:“礼不可废。”
太子便笑了起来:“你呀你!”
六皇子起身,便问道:“臣弟听说殿下正在为江南水患担忧,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殿下。”
太子叹了一声,道:“孤也只是白担忧罢了。这些事情都有父皇操心,各部大员也都有章程,哪里轮得到孤来操心?”
“话不能这么说,殿下是储君,操心国事本就是份内之事。”
六皇子宽慰了一句顿了顿,又道,“只是父皇体恤殿下,不欲殿下过多操劳,殿下也要体谅父皇的一片苦心才是。”
这话是好意提醒,叫太子不要与圣人争权,虽然说得隐晦,贾敬还是听出来了。
他不由看了六皇子一眼,心道:是了,六皇子也不是一开始就有野心的。
他这样的出身,上面有那么多出身高贵的兄弟压着,最开始肯定是想让待他最好的太子上位的。
只是时移世易,人心思变也是在所难免。
太子也不知是没听出来,还是没听进去,蹙眉叹道:“父皇栽培咱们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替他分忧吗?我已经这么大了,又岂能一味躲懒?”
六皇子张了张嘴,却又新有顾虑,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声音低沉地附和道:“殿下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