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那真是谢谢爷爷了。”
千恩万谢地送了他走,三喜就撇了撇嘴,心道:你装什么装呢?肯定是圣人让你出来问的,就跟谁不知道似的。
王柱瞪了他一眼,示意这不是东宫,让他收敛点儿。
戴权回了议政的东暖阁,趁着给圣人添茶的时候,低声把事情给圣人说了。
圣人挥挥手让他下去,心里就有了计较。
——这才刚下朝多大会儿?贾敬去而复返,却又不直接求见,其中必有隐情。
因着贾敬这事儿干的坦荡,圣人是丝毫不怀疑他是要找太子密谋什么的。
正好,圣人也厌烦了这几个人的相互推脱,直接摆了摆手:“行了,都散了吧,太子留下。”
估摸着几个天官已经出了宫门了,圣人才让人把贾敬喊过来,让他有事当面说。
而贾敬说的十分诚恳:“当年是太-祖仁德,见臣下无钱修府,这才准许内孥资助。这些年来,臣等也攒了一些家底了,就琢磨着把这钱给还了。如此,也算是有始有终,是太_祖与先祖君臣相得的见证。”
他话说的这么漂亮,圣人又急着用钱,自然不会过于推脱。
而那些一听就是官面的推脱之词,都被贾敬给振振有词地驳回了。
非但如此,贾敬还给圣人出了个主意:咱们把钱悄悄还了,还入内孥。圣人可自内孥中出军费,以彰显仁德。
如此一来,既有面子,有实惠,圣人龙心大悦。
根本不用贾敬发愁,他就主动提出,待明日天晚了,他们可以拉着银子,到大通钱庄去把借据给换回来。
如此,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圣人满意了,贾敬也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