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袁泉的大帐,没走几步,便听见有人喊他:“敬大兄弟。”
这声音极耳熟,几乎贯穿了他整个少年时期。
贾敬又惊又喜,扭过身来,果然便看见了一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
“牛兄!”贾敬惊喜地迎了上去,一把掌拍在牛犇的肩膀上,大笑道,“我听说你已经升了同知了?还未曾当面恭喜呢。”
牛犇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地握着,神色间也很是激动。
听见他打趣自己,牛犇笑着打趣回去:“这可比不得宁国公。”
两人相视一眼,皆笑了起来。
牛犇道:“你来的匆忙,帐子什么的,想必还没收拾完呢。走,先到我帐篷里坐坐,歇一会儿再说。”
“行。”贾敬也不矫情,回头对袁泉派来给他领路的亲兵说,“你先回去叫人收拾着,晚些时候,到牛同知的帐篷里寻我。”
“是。”那亲卫应了一声,便先走了。
那边牛犇也扭头吩咐自己的亲卫去弄些酒菜,说是要与贾敬接风洗尘。
两人携手进了牛犇的帐子,见里面收拾的简单得很,仅一张榻、一张桌案、两张椅子。
里面最贵重的,就是一张羊毛钩织成的毯子,就铺在帐篷的一侧,上面放了个矮桌,看着是牛犇平日里吃饭用的。
“来,随便坐吧,我这里简陋的很。”
贾敬便干脆在那羊毛毯的一侧坐了,笑道:“军营里还瞎讲究啥?再说了,咱们俩又不是外人,不用弄那些虚的。”
牛犇倒了两杯竹叶茶,递给他一杯,感慨道:“当初在家里的时候,噎金咽玉也觉没滋没味儿,进了军营才知道家里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