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贾赦应了一声,又嘱咐贾政,“好生服侍母亲。”
这几年,在岳家的鞭策下,贾赦终于考中了举人。
虽然去年会试他落榜了,但还是把贾政打击得不清。
因为,贾政考了这么多年,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在史氏的偏心和贾赦的打击夹击下,贾政有些左性了。
他明知道自己的确比不过贾赦,但还是自欺欺人地认为,贾赦只是运气比他好而已。
——因着比他早生了几年,贾赦就是荣国公世子;因着有个好岳家,所以贾赦才能中举;因着东府贾敬偏心贾赦,所以自己不能找个好岳家,只能娶了个小官之女……
类似的想法,他还有很多,总之就是极度的自卑与妒忌,激发了他极度的自傲。
就比如现在,贾赦明明是好声好气地与他说话,听在他耳朵里,却成了命令。
他直接“哼”了一声,扶起了史氏,语气很不好地说,“孝敬父母,天经地义,不劳兄长吩咐。”
贾政的妻子陈氏很是尴尬,但贾政与史氏都不喜欢她,她自来不敢多言,只能歉意地朝贾赦看去。
贾赦面色微变,正要呵斥,却被妻子张氏拉住了手,制止了她。
想起如今的境况,贾赦也知晓,此时不是计较的时候。
于是,他只当未听见贾政的话,对史氏拱手施礼:“孩儿恭送母亲。”
至于不知道侧身避让的贾政,贾赦心头冷笑,面上却只当他不存在。
这下,张氏也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