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比苏长枫幸运。
苏长枫出身寒门,没有背景,行事自然不能随心所欲。
贾珍则有个当国公的爹,还有个当国公的叔爷,他家里还是天子近臣。
可以说,只要贾珍不掺合到党争里去,还真没人能把他怎么着。
贾珍从贾敬书房里出来,迎面便遇上了将将五岁的亲弟弟贾珩。
他俩是一母同胞,又相差十几岁,贾珍待贾珩,颇有种待自己儿子的感觉。而且,贾珍绝对是个慈父。
“兄长。”贾珩一脸严肃的朝贾珍行礼。
贾珍不禁有些牙疼。
话说,无论是他爹还是他娘,都不是世俗可以框定的人物。
他虽然尊崇律法,却也不屑俗流。
怎么到了小弟贾珩这里,却是个天生的老学究?
“珩弟不必多礼。”时日久了,贾珍也懒得再与他争辩,只是开口尽快让他免礼。
若不然,贾珩一定会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用他仅读过的那点儿书,争辩到贾珍不忍心他受累为止。
听说家学里的詹举人和新来的司进士都很欣赏贾珩,贾珍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那些老学究们,不就是喜欢这种沉稳的孩子吗?
贾珩拜别了贾珍,便到书房去见贾敬,打头的依旧是恭恭敬敬地行礼:“孩儿给父亲请安。”
“嗯,为父安,你起来吧。”贾敬叫他起身,心里和贾珍有着相似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