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都不懂,修身齐家才能谈治国平天下吗?
连自己家里的事都理不清楚,圣人又哪里敢委以重任呢?
元春劝道:“母亲还是先回去,问问大伯的想法吧。”
贾王氏却是全然不以为意:“他能有什么想法?”
对于贾赦,贾王是一百个看不上。一个酒色之徒而已,只会把力气使在女人的肚皮上,这一辈子也别想翻身!
元春见此,便知道是说不通了,只得按下此言,又问道:“老祖宗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说起这个,贾王氏有些讪讪:“这……这不是娘娘伤了身子嘛。女人这一辈子,还得有个儿子傍身才好。远的不说,就说当今圣上,孝慈和孝惠两位皇后还不是母凭子贵?”
元春震惊了。
要是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元春还听不出来祖母与母亲抱的是什么心思,那她就白在宫中浮沉这么多年了。
她又急又气,第一次不顾及母亲的颜面:“我看宜人是糊涂了!京城权贵遍地,咱们家又能算几流?女儿不过是个五品小官儿的女儿,不敢生出那么大的心思!”
贾王氏的脸色瞬间胀得通红。
多少年了,第一次有人直白的把她的身份摆到台面上来说,这个人还是她的亲生女儿。
不错,她再怎么以荣国府的女主人自居,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五品小官的妻子罢了。
那邢氏再怎么不堪,再怎么上不得台面,也是正儿八经的一品将军夫人。
荣国府如今的女主人是邢氏,将来的女主人是甄氏。
她的自以为是,也只能是自以为是了。
“娘娘说这话,是要剜我的心呢!”贾王氏捂着脸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