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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交往了什么人,秦氏自然是知道的。

但儿子和外甥之间,她自然是向着儿子的,儿子既然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她又何必拆台?

一听不是官场中人,丁恒便失了兴致,对秦氏一拱手,告罪道:“今日恐怕不能陪姨母用膳了。我与表弟多时未聚了,来时已经在太白楼订好了酒菜,想请表弟赏个光,陪愚兄喝上几杯。”

连闻声眼皮一跳,连忙道:“酒楼里做的,哪有家里干净?我这就让厨子整治几个好菜,再烫壶好酒,咱们兄弟,不醉不归!”

秦氏也道:“正是呢。正好他媳妇儿今日回了娘家,若是喝醉了,你兄弟二人抵足而眠就是了。”

丁恒坚持道:“酒菜已经订好了,怎么好失约?表弟,走吧。下次我再来尝尝姨母口中的好菜。”

见他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连闻声转念一想: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今儿个就索性遂了他的意,看看他究竟有什么花招,下回也好有借口拒绝。

于是,连闻声就一脸“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模样,应道:“既如此,就听表哥的。”

兄弟二人拜别了秦氏,一同来到了太白楼。

直到迷迷糊糊地被吵醒,伸手摸到一片滑腻的肌肤之后,连闻声才陡然清醒:他千防万防的,就是没有防住,他表哥竟然会对他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连闻声心头陡然生出一抹戾气,抬眼看着这场闹剧,脸上的神色冷静地可怕。

“哎哟,我可怜的女儿,这可怎么办哟!”

“这……这……表弟,你糊涂呀!”

原本躺在她身侧的女儿也被惊醒,尖叫着拥着辈子缩到了墙角,娇_躯颤动,泣不成声。

眼见他们无论怎么哭,怎么闹,连闻声都不为所动,丁恒朝那自称是女子父亲的老头使了个眼色。

那老头就箭步上前,大声质问连闻声:“你毁了我女儿的清白,准备怎么办吧?”

连闻声挑了挑眉:“连某一向洁身自好,与发妻文氏举案齐眉。我还觉得,是你女儿毁了连某的清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