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贾赦呆了呆,突然怒道,“你这不孝子,岂能诅咒生父?”
一旁的贾瑚连忙上前,生怕贾赦一个激动,和堂兄动了手:“老爷,珍大哥哥说的都是真的,敬大伯他……他已经去了!”
贾赦双目一瞠,神色一阵恍惚。
贾珍和贾瑚连忙扶住他,才没让他载倒。
“老爷,老爷,你别吓我。”贾瑚在贾珍的帮助下,把贾赦扶到了椅子上,扭头朝已经吓傻了的贾琏道,“琏儿,快去请大夫!”
“不必了。”贾赦出声拦住了他,摆摆手对三人道,“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赦叔,您……节哀。”贾珍劝了一句,便施礼告退了。
“父亲……”贾瑚见父亲仿佛精气神都被抽干了,放心不下,不愿离去。
“出去吧。”贾赦无力地摆了摆手,已经走到屏风处的贾珍也朝他连使眼色。
贾瑚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堂兄,还是牵着弟弟贾琏出去了。
宋氏早已等在了门外,见他们兄弟三人出来了,立刻迎了上来,担忧地问:“老爷怎么样?”
她也是担心丈夫骤然得知了贾敬的死讯,接受不了。
说起来,他们夫妻分别这三年,宋氏带着两个儿子整日里为丈夫担惊受怕的,心肠都磨软了。
这三年,夫妻二人所有的交流都是通过书信,感情反而好了起来。
若是在三年前,宋氏纵然也会担忧贾赦,却绝对不会不顾矜持等在书房门外。
贾瑚上前扶住母亲,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看起来不大好,他把我们都赶出来了。”
宋氏叹了一声:“你们两个,先送你珍大哥哥回去吧,我去看看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