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你怎么了?”严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继而,她就误会了,以为史鼐是厌倦了米氏和于氏。她心头更是酸涩,却还要好声好气地和他说:“如今毕竟是在孝期,收用丫鬟好说不好听。二爷且先将就将就,等到……”
“太太误会了。”史鼐连忙打断了她,心下也有些无语:他像是那么急色的人吗?
这世上的男人,也不是个个都好色的。史鼐自认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做不到坐怀不乱。但前世一辈子,他身边的几个妾室都是严氏安排的,也都随严氏处置。来来去去的,他从来都没怎么在意过。
因为,比起美色,史鼐更爱的是权势。
史鼐道:“我正要和太太说呢。等再过几个月,米氏和于氏出孝了之后,你就一人备一份嫁妆,把她们俩给发嫁了吧。”
“二爷?”严氏又惊又喜。
史鼐拉住严氏的手,叹道:“你管家也有几个月了,咱们家虽然有个侯府的名头,可内里到底如何,想必你也清楚了。
严氏闻言,忧愁地点了点头。
原本办完了老爷子和大老爷的后事之后,库房里就只剩下万把两银子。又赶上阮氏新丧,一场丧礼办下来,又去了三千。
眼下,史鼐两兄弟要扶灵归乡,至少也得带上两千两银子,以备不时之需。这样一来,库里能调用的银两,就只剩下了三千两。
想到这里,严氏就发愁,不由自主地就想打五万两库银的主意。
“二爷,那五万两银子……”
“不能动!”一题到花用银子,史鼐就觉得心口一阵一阵的抽疼。
——个败家娘们儿,咱家还背着二十五万的债呢!
史鼐的脸色一阵扭曲,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是忘了还有五万两库银,那是要归还给圣人的。非但那五万两不能动,往年花出去的二十五万,也要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