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鼎挑了挑眉,心说:咱俩从小打到都混在一块儿,你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但他只是耿直,不是傻,当着薛端的面,啥也没说。
薛端再次行礼,这一回,史鼐侧身受了半礼:“我就那一张方子,对了薛兄的症,那是薛兄自己的福气。”
薛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只是看了看史鼎,迟疑道:“我有些事情,想单独和鼐兄说。”
史鼎立刻就明白了,当既便道:“正好,我还有别的事,就让二哥陪着薛兄吧。”
他们兄弟难得回乡一次,当然不可能只是守孝的。史家在金陵的族人有二十房,里面难免有几个渣滓。这回他们兄弟回来之前,就商量好了,要把金陵族里清理一番。
待史鼎里去,史鼐就带着薛端到书房叙话。
待小厮献了茶,史鼐很懂地挥退了左右:“薛兄有话,不妨直说。”
薛端也真没废话,直接从袖子里怀里掏出一个小匣子,面含愧色的说:“薛某知晓,鼐兄救我一命,本是看在两家的交情上,薛某不该拿这些俗物来玷污鼐兄。但这是薛某的一点儿心意,还请鼐兄不要嫌弃。日后若有用得着薛某的地方,鼐兄尽管说,薛某绝不推辞!”
身为一个生意人,薛端显少把话说的这么满的。
而史鼐已经猜出来,那匣子里是是什么东西了,左不过就是钱财地契什么的。
对此,他只想说:我一点儿都不介意,你可以再多玷污我一点儿的。
但是不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于是,他忍着肉痛,一脸正气地把那匣子推了回去,嗔怪地说:“薛兄这是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了吗?那方子刚好对了你的症,是薛兄命不该绝。若是方子不对症,那也就是一张废纸而已。”
关键是对症了。既然对症了,那它非但不是废纸,反而是无价之宝。
因此,薛端又把匣子推了回来,态度坚决地说:“还请鼐兄一定要收下。若不然,薛某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